。沒有空領域-2K。

【あつみな】默戀（3）（全文完）

48系同人

作者：優菜見守（果壇ID）

其實原本這篇文的構想十分地短，而且本來就根本只有章一www
只是不知道為啥又被我給寫長了，還稍微有點續集的味道（吐血）
於是這個無法再獨立於上兩章的終章我寫了很久。
改了又改、斷了又斷XD
從寫2更的當天其實我就接了一點下去，但卻塗塗改改無法成形。
中間也遇到幾個忙碌的斷層，因為以自己的噁心長篇為主，所以這邊就放過頭了，對大家實在很抱歉。

那麼，是的，
這篇文章完結了。
謝謝大家！


本文章為半架空文。
諸多與事實不符的部份，還請不要在意。

------------------------------------ 虛線以下正文 ------------------------------------


或許是最終章：


　　不得不承認，時間有一股無法形容的力量。
　　辛苦啊和疼痛啊的日子，

　　還有再怎麼難以忘懷的人……

　　就算總在思念淹沒時無法抑止地掉淚、情緒複雜地又哭又笑。
　　「六年啊……」
　　其實不知不覺，當嘴裡唸出這樣的惆悵之時，
　　無法去否認，
　　那個味道，比起一開始，已經沒有辦法再咀嚼出什麼了。

　　只是一句，包含了這個六年的詞語拼湊而已。
　　明明應該很有重量的，
　　卻如此脆弱、易散。

　　……要像有些夜裡突然，沉迷在回憶和疼痛裡也是辦得到的，
　　然而更重要的是，

　　普通的、沒有妳的、和妳相差甚遠的生活，一分一秒、一天一週地在過著。
　　我的生活裡，更多的是，這樣的時光才對。

　　「たかみな！」
　　像現在正朝我跑來的，活力滿滿的傢伙－夜校班上的大島優子－才是我現在生活裡真正存在的人物。
　　她摸得到、聽得到，而妳……
　　相較之下，比較像是一場我不肯放掉的夢吧。

　　這六年來，妳過著怎樣的日子。
　　我就算看得見，也是無法想像的。

　　「哦，優子！」
　　妳是夢，太過美好的那種。

　　「妳今天特別早來耶！家裡不忙嗎？」優子招呼著露出笑容，她的開朗積極總讓我很羨慕。
　　並不是說我有變得特別悲觀啦，只是，消極積極、不在我的考慮範圍內就是了。
　　像妳也知道，從小，同學們就常常不帶惡意地玩笑提醒我：「哎喲たかみな這種事情別這麼認真啦」－大概就還是這麼個只知道埋頭努力的人吧。
　　會成功還會失敗，我沒辦法去思考。
　　唯一能想的，就只有做下去了。

　　所以，也只能繼續了吧。
　　這樣的六年。

　　「嗯，嫌我礙手礙腳，被趕出來了。」我癟著嘴角鬼臉，對優子攤手。
　　「哈哈哈哈，たかみな的話確實滿礙手礙腳的。」優子聞言大笑，還不客氣地拍起手來。
　　「喂！！」我抱怨吐槽。

　　「哈哈哈哈！」
　　大部分的反應對優子都是無效的，她依舊大笑。我反正習慣了，擠著眉瞪她等她自己復原就好。

　　「啊對了，離上課還有點時間，要不要陪我去吃晚餐？」好不容易停下笑聲，優子呼了口氣微笑問我。
　　－是有笑得這麼喘嗎……

　　「嗯，好啊。吃什麼？」
　　「嗯～我想吃文字燒！」
　　「文字燒？這樣上課來得及嗎？」
　　「來不及就蹺掉算了吧～吃飯重要～」
　　「喂喂……」
　　「快點快點！我知道附近有一家好吃的……」
　　「喂，等一下……優子！」

　　……總之。
　　敦子，

　　我過得很好。

　　妳呢？
-------------------------

　　「嗯……我這邊，有話要說。」

　　欸－
　　哦－

　　「我14歲的時候接受了AKB的徵選。」
　　「然後，作為初期成員加入了。」
　　「那個徵選對我來說，是人生裡的第一個重大決定。」
　　欸～
　　あっちゃん！？

　　「然後，今天在這裡，請允許我做出第二次的決定。」
　　あっちゃん－
　　あっちゃん－！！あっちゃん！！！
　　……

　　「我、前田敦子，決定從AKB48畢業。」
-------------------------

　　真的是很討厭！

　　不管怎麼樣的工作，結束之後一個人回家的路途都讓人感覺很寂寞！

　　如果只是這樣一小段路的問題就好了，
　　偏偏其實其他時間裡也……

　　我是AKB48的前田敦子。

　　如果說是AKB的前田敦子，還說寂寞可能沒有人會相信。
　　像個龐大家族的AKB裡，有大家互相照料；工作很熱鬧，身邊有許多粉絲（FAN）；各種活動場合上認識的、朋友也算是不少；跟媽媽算住得很近，隨時能 回去蹭早飯；回到家，家門都還沒打開就能感覺到幾隻活蹦亂跳、調皮的小貓小狗已經在躁動著要歡迎我；BLOG、G+，發了文章會有許許多多的朋友或網友回 覆……
　　確實，大部分的時間，我都可以說，自己根本不是一個人。

　　但，就是很寂寞。

　　這樣的感覺我沒有辦法對別人形容。所以每當有人又關心了我的恍神和發呆，頂多只能回以笑笑的搖頭。

　　要怎麼說好呢？
　　這種超乎於現實之外的，感受。

　　……
　　就只是總覺得，
　　妳應該要在的才對。

　　我的身邊。

　　……是個壞習慣了吧。
　　不管是在劇場裡努力跳舞的時候、在練習著感到辛苦的時候、在大家圍成圓陣集氣歡呼的時候、在挨罵時忍不住哭泣的時候、在看過了好棒的電影的時候、在照 完今天豐盛的早餐的時候、在隨便開著電視節目想著「綜藝節目好無聊」的時候、在房間裡發呆的時候、在拿到自己新作品的時候……
　　從上面環視著大的嚇人的，演唱會舞台、一次一次感到不可思議的時候……

　　我總會習慣地轉頭，尋找。

　　「竟然能在這麼大的舞台上演出，每次都好像作夢一樣呢……」
　　……

　　「對嗎，南？」
　　妳。

　　妳應該要在的才對。

　　明明每次轉頭，不管是哪個位置都只能看見空氣……（請別擅自把成員們浮雲啊！）
　　我就是覺得，妳應該要在那裡。

　　在這裡。

　　「あっちゃん又來了。」
　　因為這舉動太奇怪，大家很早就注意到。
　　「別找了，那裡沒東西的啊。」麻里子見狀走了過來，也往那個方向看去一眼：「一直以來到底在找什麼啊？」
　　但應該也都已經習慣了，麻里子的語氣裡完全沒有要聽到答案的意思。
　　「嗯嗯～」
　　我微笑對她搖了搖頭，麻里子立刻就將視線轉了回來，沒多在意地說：「走囉，要圓陣了。」

　　「嗯。」

　　我有些心不在焉地應聲，跟著麻里子前進前又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
　　當然是什麼也沒有的地方。

　　南。

　　就算只是在心裡默念妳的名字，那樣的恍惚都讓我難以呼吸。

　　妳不是，應該在這裡的才對嗎？
-------------------------

　　「啊啊～到底為什麼啊あっちゃん～」

　　客人用力擺下筷子的拍桌聲響透了店裡，我一邊收拾著這邊桌上的碗盤，抬頭看了他一眼。
　　果然又是上次那個在店裡和朋友討論AKB跟敦子的常客，他朋友也有來，正坐在旁邊用帶著責備和吐槽的眼神看著他。
　　「你真的可以再誇張一點，」友人說著，大概是在吐槽客人大動作抱著頭：「你以後還要不要來這家店啊？」
　　「要是要但那是一回事，」－真是承蒙愛戴－

　　「怎麼可以畢業啊啊啊啊啊啊啊啊あっちゃん！！！！！！」

　　……
　　「X！你真的夠了，很蠢耶！在人家店裡能不能節制點！」
　　尷尬地張望了望店裡瞬間凝結朝那邊看去的眾多視線，他朋友一手用力地往他頭上拍去，非常慌張地罵道。
　　「這不是節制的問題，あっちゃん要畢業耶！什麼啊！你能接受嗎！為什麼突然好端端的要畢業！」

　　在兩人準備由於一方單方面不理智、隨時可能會吵起來的狀態下，我抬頭和從吧檯探出頭來的廚師長交換了眼神。
　　「不好意思……」我對廚師長點了點頭，擱置了收到一半的碗盤，空下雙手移動到兩人桌前。
　　「啊，」他朋友一轉過頭來看我，神色尷尬。
　　「這麼大聲會打擾到其他客人的。若是方便的話，可否請這位客人……」
　　「對不起對不起！」我對那個あっちゃん推的話還沒說完，他朋友立刻一把摀住那人的嘴，對我慌忙地道歉。

　　「啊不，沒關係的，很謝謝兩位的配合。」
　　見那人被朋友摀住嘴巴後，才意識到他人存在地也朝我抱歉鞠躬，我笑了笑回禮。

　　……
　　「我想，あっちゃん會選擇畢業，應該不是一時的衝動。」雖然有點猶豫，我在轉身走了幾步之後，還是忍不住停下，回頭對那個人說道：「一定是經過了許久的考慮，基於對自己、還有各種層面上的……」

　　「雖然我也搞不清楚『為什麼要是現在呢？』但是，」
　　「那是她應該由自己決定的人生。」

　　「加入AKB那麼重大的決定，或者畢業都是……只能由她本人作出決定的事情。」
　　「我想，留在AKB裡並不是她所有夢想的終點。」

　　……
　　－小南，妳想不想知道我在作文上面寫了什麼？
　　－好啊，我想知道。
　　－那妳，不可以笑我哦！
　　－嗯，放心，我不會笑的！
　　－我……想要當女優……想要成為能夠登上好萊塢電影那樣厲害的女優！

　　「……雖然畢業什麼還沒有具體的決定，但是，身為飯（FAN）我們所能做的，」
　　「就是為已經背負了太多的敦子，」

　　「熱情溫暖地送行吧？」
　　看著因為我的突然發言顯得目瞪口呆的客人，我禮貌地拉起「抱歉說太多了」的微笑，朝他深深地鞠了躬。

　　「拜託了。」

　　說不是妳的飯（FAN）也不過是個謊言。
　　和這些人一樣，
　　只能在遙遠的地方望著妳、嘗試理解妳的我，

　　不是飯（FAN）是什麼呢？
-------------------------

　　叮咚－
　　「來了來了。」

　　喀拉。
　　「哎呀！小敦！！好久不見了！」
　　「伯母妳好。」

　　稍和印象不同的街道風景和家鄉熟悉的安心感從車站一路伴著我來到的，是南媽媽開門後帶著不變笑容迎接上來的高橋家。

　　「好、好，小敦吃過飯了沒有？」
　　「謝謝，吃過了。」聽到熟悉不過的問句，我忍不住一笑。因為突然覺得有點不禮貌所以趕忙將手上的提袋遞上：「這個是……」
　　「哎呀，不用這麼客氣的啊小敦真是的～」還未待解釋已經理解我手上的伴手禮，南媽媽皺起了眉頭。
　　「沒有聯絡就突然跑來，不好意思。」我立刻追加解釋。
　　「小敦不需要聯絡，想來過來就好了。」南媽媽笑著拉開大門將我請入，伸手接過袋子：「千里迢迢拿來，這次就勉強收下吧。下次不用這麼客氣。」
　　「別待門口了快進來吧！」
　　「嗯。」我笑笑點了頭，踩入那個會讓人一瞬間就想起好多事情的高橋家玄關。
　　南媽媽提著伴手禮已經逕自進去廚房了，
　　我輕手關上大門。

　　沒有被當成客人的感覺，反而讓人有點開心。

　　「伯母，南在嗎？」
　　我一邊拖鞋擺在玄關邊，問道。
　　「南啊，她還在樓上睡覺。」南媽媽從廚房探頭出聲：「昨天跟夜校朋友去慶生，玩到……我也不知道幾點，好像凌晨才睡的樣子。想說是難得的生日也沒有管她了……小敦要喝什麼？」
　　「沒關係，伯母不用忙。」我朝樓上絕對是南房間方向的天花板處望了一眼，轉回視線已經走出廚房詢問我的南媽媽。
　　「真的不用？」
　　「嗯。」我笑著搖搖頭。

　　「那等等想喝什麼，冰箱裡自己拿。」沒有多加強迫，南媽媽擦了擦手笑著對我交待：「我差不多要去店裡了，家裡就讓妳和小南兩個人顧吧。」
　　「嗯。」
　　和以前會被交待的話完全一樣，大概在媽媽的眼裡我們都還是孩子吧。

　　「那，伯母我先上去了。」
　　對南媽媽禮貌地說了聲，
　　我踩上那個好久不見的階梯。

　　稍微有些軟弱地，
　　緊扶著

　　十幾年來，我從來都沒有去扶過的扶手。

　　……啊，原來是冰的。
-------------------------

　　幾乎沒有看過，妳睡得這麼沉的模樣。
　　印象中的妳總是作息正常地早睡早起，睡眠十分地輕淺，
　　以前的我常常就算意識裡不想吵醒妳，也會因為一些細微的小聲響或動作而無法如願。

　　在門口站了會，確定妳並沒有醒來，便自發走入房間，輕輕地關上房門。
　　沒有拉上的窗簾透入陽光，我好奇地環顧四周。

　　就算過了這麼多年，妳房裡的東西似乎也沒有變得多多。書櫃裡的漫畫依舊整整齊齊照著集數排列著－似乎是有多了幾套、還有存留的JUMP也增加了；一邊小角落擠了幾本我不會想去翻的教科書；書桌上還攤散著大概是最進才翻過的課本和筆記，妳的背包隨手扔在地板的角落。
　　和我所習慣中的一模一樣。
　　彷彿六年的時間，在這個房間裡，
　　一點也沒有向前流動。

　　……妳的書桌上檯燈前的相框裡還是那張，我們兩個一致認為彼此被拍得最可愛的合照。
　　－是我手上拿著妳借物競賽借來的麵包，嘴角還有麵包屑笑得鼻子都皺起來；妳摟著我大大笑著的照片。
　　國小時候的。

　　－我們兩個都最喜歡的照片，竟然是穿著運動服啊！
　　記得妳邊這樣開玩笑地說著，一邊就把照片裝進了相框裡。
　　－等到下次有第二張我們都很喜歡的照片再換掉吧！
　　我明明什麼也沒說，妳卻自主對著比較在意穿著的我那樣解釋。

　　……看來，就沒有下一張了呢。
　　後來的合照確實一直都是：我喜歡、妳不滿意，我滿意、妳不喜歡。
　　……喜歡的都是對方的表情，討厭的，
　　都是自己的。

　　「嘿咻－」
　　因為妳房裡不有趣地已經什麼梗也沒有，我抱膝面向床前地板上坐了下來。
　　決定在看著被團裡熟睡身影發呆的過程裡再考慮一下，到底該不該叫醒妳。
　　……雖然時間不多，
　　下午還要趕回去工作。

　　然而，卻發現自己回來也並沒有想要做什麼，
　　能這樣待在妳身邊好像就已經足夠了。

　　「啊……」
　　發呆之中猛然仰頭，天花板上的海報是一片星空。
　　深黑的天空背景，點綴著點點、或大或小的星光。
　　不知道妳為什麼對天文突然感興趣起來，但我突然想起妳曾經對我說「總有一天會比我們都還要巨大的吧，敦子。」……在一片星空之下。
　　在我確定要離開的那個晚上。

　　一個人在東京的時候，我常常想起來……
　　覺得煩惱的時候會想起來，
　　覺得迷惘的時候會想起來，
　　看到星星，就會想起來。（自動選字是猩猩啊X的）

　　那時我不懂，但後來我懂了。

　　……儘管那樣的說法，是出自於妳的溫柔，
　　但我還是想對妳說：妳錯了。

　　不管我是黯淡的小星星，還是巨大的、發亮的星星。
　　有一點，妳絕對搞錯了。

　　而我一直以來也搞錯了。

　　「……嗯、嗯？」
　　不知道為什麼突然轉醒，眼前人迷迷糊糊地瞇起眼。

　　我還維持抱著膝的動作眨眨眼沒作聲，轉頭看著。

　　「欸、欸？？」
　　還沒睡清醒卻似乎已經辨認出什麼來的驚訝表情將身子撐起，嘴巴張得有點開開地看著我。

　　「敦……敦子？！」
-------------------------

　　妳認為我應該要往那片天空去，所以推動我。
　　我認為不該霸佔妳的天空，所以推開妳。

　　看到妳被課本和筆記覆蓋的書墊下墊著的，那個稍微露出一點紙頭的東西我立刻就知道－這六年來，我和妳都只是很努力地在說謊。
　　假裝自己選擇的不是不願背負責任的懦弱和自我滿足，而是對對方最好的決定。

　　－那是AKB演唱會的票根，我看一眼就知道了。
　　但我沒有掀開妳的課本去檢查，到底還有幾張票根壓在桌墊下頭。
　　是我膽小吧，
　　我害怕看到的不是紙張，而是妳成排的傷心。

　　就像是書架最頂端放著的CD。
　　AKB、前田敦子、AKB。

　　妳沒有遵守我們的約定。
　　但是，
　　我卻有點開心。

　　因為一直到看到這些東西之前，
　　我始終害怕著，
　　可能已經無關於前田敦子的妳。

　　我以為不該霸佔妳的天空，所以推開妳。
　　但妳沒有離去。

　　妳認為我應該要往那片天空去，所以推動我。
　　但我的天空，

　　就是妳。
-------------------------


　　「早安，南。」




（　全文完　）



後話：貼時整理才發現其實我章三裡好像有作梗沒用掉的囧！欸抖～到時候就變成超短番外好了。
　　　為了不節外生枝，要的話我絕對會寫超短的XD
　　　梗慣了真可怕～（抖）
　　　那麼，謝謝大家看到這裡！我們！來生...來......未來再見！（喂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