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空領域-2K。

【mayuki】 面具
(1:面具)

48系同人

作者:空小狼=優菜見守(果壇ID)

 

 

本來是想要一篇完的。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好像沒有辦法這麼短就解決這篇文章。
只好先斷章了,不好意思。
暫時限定的意思是......要不要丟上論壇這件事,我還在思考。
因為點歌的關係。


本人的文章沒有允許任何人轉載離空領域痞客邦,請不要逼我放政治防雷標,謝謝。
 

 

本文章為架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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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yuki】 面具
(1:面具)

 

 

 

 

 

 

「呼啊......」

一般日的夜晚,十一點鐘。
市區某商業區住宅大樓一樓大廳的電梯門前,紮著單馬尾、穿長褲套裝,剛下班回家、滿臉倦容的渡邊麻友脖子上掛著耳罩式大耳機,一手提著沉重的公事包,一手拿著裝滿東西的便利商店塑膠袋,打了個大哈欠。

因為疲倦哈欠湧上眼眶的淚水讓她情不自禁地用力瞇起雙眼,又打了一個哈欠。
一整天的疲憊和工作尚未完成的緊繃讓她感覺雙肩痠痛,雖然肚子很餓但對於手上袋子裡的冷凍食品其實又意興闌珊。
她閉眼皺著眉,想起洗衣籃裡快滿出來的待洗衣物,忍不住打從心底嘆了一口長常的氣。

「唉......」

叮咚。
從樓上被呼喚下來的電梯發出聲響,厚重的金屬門隨後輕巧地自動打開。
麻友張開眼看了看空無一人的電梯,踩著沉重的腳步走了進去。

嗶。
她將門卡往感應器上刷去,隨手按了自己居住的樓層。

「唉......」
然後她又不自覺地嘆了口氣。

真是累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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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邊麻友在一間室內設計事務所工作,是位小有名氣年輕設計師手下的首席助理。在這個崗位上工作了四、五年的她,雖然已經算是頗有經驗,幾乎可以獨當一面的老助理了,但一面要處理差不多龐大的工作量,一面要照顧、教導新進的小助理們還是讓她每每焦頭爛額、忙碌不堪。

「麻友,之前那個大島家的3D圖在哪?」
「渡邊さん,不好意思能不能幫我看一下這個平面配置圖哪裡出了問題......」
「您好,抱歉關於面談的時間因為我這週臨時有重要會議不知道是否能夠改期......」
「我跟說真的啦,回去跟妳上面的說,這樣管線會出問題,不可以這樣瞎弄啦......」
「渡邊......」
「渡邊......」

麻友、渡邊さん、渡邊、欸事務所的......
每天每天,她的名字或職稱、或什麼奇怪稱呼在別人口中來來去去地喊著,把她搞得忙碌不堪。

「還是麻友可靠,交給妳我才放心。」
「渡邊さん最溫柔了,每次都會好好解釋到讓我聽懂上次,我去問了多田さん,結果她給我白眼耶!」
「謝謝!這麼三番兩次給您添麻煩......」
「對嘛,還是妳上道,就說了要相信我們這些天天在做這個、有經驗的......」

老闆的意見、下屬需要的意見、顧客的意見、工地師傅的意見......
每天每天在這之中進行協調的她常常覺得:夾在中間,不上不下的自己,最主要負責的工作,根本只是對這些人擺出有耐心的笑臉,然後負責安撫她們,讓她們得以好好發揮各自的作用罷了。

......不是她要說,這真的累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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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咚。

到達她所住樓層在的七樓,電梯停下發出抵達通知。
厚重的金屬電梯門再次輕巧地打開,
麻友擺擺痠痛的脖子,走了出去。

工作再忙碌,每天遇到的人再多。
每每當她在夜裡踏上七樓走廊的地板磁磚時,她都只有這種感覺:
「終於沒人了。唉。」

終於、沒有老闆、沒有下屬、沒有客戶、沒有工地師傅、沒有大樓管理員。
因為她回家的時間通常很晚,所以也不會有七樓其他三戶的住戶。

終於、終於只剩下她一個人了。

終於可以不用,不知所云地笑了。

終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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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並不討厭自己的工作,相反地,她很喜歡。
本來再怎麼不便居住的地方,經過如同魔術般的室內設計打造,撒點魔法金粉(金錢),總可以變成一幢舒適的宮殿。

那是她跟著老闆在做的事情。
她在心裡偷偷地認為,那是個帶給人幸福的工作。

美麗的成品、客戶滿足的笑臉,還有她們因為那個新家所可能得到的未來與幸福,都是麻友在這個工作裡最大的滿足和感動。
所以她不討厭。
老實說從來都不。

她相信自己在那些人面前的笑容不是勉強的,也不只是工作上需要的偽裝。
而是發自內心的祝福。
為了那些不斷地努力、終於獲得幸福的人。
她總是對她們微笑,這不需要任何提示或努力,一切渾然天成。
她很願意對她們笑。

只不過......回到家之後,
她的笑容就成了另一回事。

喀嚓——喀!
打開那扇門,關上,
進到只屬於她的簡約城堡裡之後。

她就突然,沒有了什麼需要笑的理由。
對著空氣笑,立刻變成一件很累人的事。

她想,搞不好或許真正讓她感覺疲倦的,並不是工作,
而是回家吧。

唉,她都要搞不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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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靜地闔上門之後,
關起的不是忙碌和辛苦,
而是歡笑和幸福。

在家裡等著麻友的......
永遠是微波食品和

一整夜無所適從的孤獨。

可是,也早該習慣了,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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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

撕開包裝,正準備要把冷凍義大利麵放入微波爐裡的時候,她隨手放在餐桌上的手機發出了收到訊息的聲響。
口裡還咬著未拆塑膠叉的麻友下意識地飄去了一眼,看見手機螢幕上跳出綠色的訊息提示。

因為一時看不清發送訊息的ID,不大在意的她只是聳了聳肩。
然後打開微波爐,將義大利麵給放了進去。
關上。

嗶、嗶。

按下啟動按鈕後麻友走離微波爐,從冰箱裡拿出啤酒,噗沏地打開易開罐。然後一手拿下筷子就口喝起啤酒,一邊走向餐桌。
她看向剛剛在桌上發響的手機,身指點了點讓已黑屏的手機甦醒。

『柏木由紀:老師(先生),好晚回來呢』

「呿......」
來不及顏面控管,麻友嘴邊已經稍微拉起了弧度,意識到的她,很快地用自嘲的笑回應了一切。
「......白癡。」
接著,她發自內心地嘲諷了自己。

對這種不熟識的鄰居傳來的訊息感到開心,只不過是自己已經寂寞到極點的證明而已。
雖然說在早已人際穩定的公司裡,沒有機會再遇到什麼新的人(通常來發案子的客戶還是以婚前或家庭的居多呢),感情空虛、變不出新把戲的都會單身女子會感到寂寞也是理所當然的。
不過就算再怎麼飢不擇食,也用不著到對一個高中生產生依賴的程度吧?

想到這裡她忍不住對自己嘆了口無可奈何的氣,然後滑開手機解鎖,點進兩人的聊天對話框裡面。
她往嘴邊擺上啤酒罐,將筷子丟在桌上,一邊喝酒一邊單手回應。

『小朋友這個時間不乖乖去睡覺,管我幾點回來,偷窺狂啊?』

這則訊息的對象——柏木由紀,是她隔壁鄰居柏木家的獨生女。
大概上個月的時候吧,她和父親一起來過來按門鈴,說是由紀對建築、設計科系很有興趣,想要向職業人士的自己請教一些專業建議和經驗,好做為進路參考。
不知道有沒有慣性的逃避,但也是真的那陣子的案子多到讓她無法分心把一個假日下午空出來給個高中生對她做你問我答,一邊推辭一邊調整時間的結果,她們最後在兩個月前的某週六下午碰面了。
地點當然是在麻友家裡。
因為她實在很不喜歡莫名入侵到別人家中的感覺。
每當融入別人家的氣氛回來之後,披在身上的他人家氣息總讓她覺得渾身不對勁。

『哪有偷窺,就說從我的陽台可以看到老師的客廳有沒有亮燈嘛= 3=』
『還有,這年頭已經沒有11點半就睡覺的高三生了好嗎』

「唉......」麻友稍微走出餐廳,遠遠地往自家客廳的大落地窗看去,又嘆了口氣。
她實在很擔心那個女高中生正在對面房間的陽台上,一邊打著手機訊息一邊往這裡看。
雖然她知道室內是對方從外面瞧不著的,但還是很想去拉上窗簾。
——拜託這感覺說有多奇怪就有多奇怪。

『那回妳的房間去看書。』
再說了,對方那反而更像是年長者的語氣又是怎麼回事——這個回覆期間她已不知在內心裡嘆了多少氣,麻友忍不住覺得自己都要被折壽了。
雖然根據她現在工作和睡眠的狀況,大概也活不了多長年紀......

『欸!老師知道我在陽台上嗎?哇好厲害(((o(*゚゚*)o)))』
『難道是、超能力者嗎?』

「喂......」
麻友一手拿著手機,咬著另一手上啤酒罐的罐緣,又朝客廳陽台方向看了一眼,獨自吐槽。

可能是因為太久沒有接觸到正值花樣年華的少女吧,柏木由紀身上滿是青春跳躍氣息的強烈存在感,總讓她微妙地難以適應。
然而更讓她一頭霧水的,是對方在她面前表現出的超齡態度,就連訪談的那天也是,她感覺明明已經二十後半的自己,根本陷入被隔壁那個十八歲不到少女拖著鼻子走的可悲狀態。
而且那個人身上,有一股危險的溫柔。

「哇原來老師家是長這樣啊。好棒!」
反應有些誇張地,柏木由紀第一次進到自己家裡,便放眼環望,還看似感動著朝她感嘆。
那笑彎了看她的眼神,掛著真摯的稱讚和開心,當下就把麻友嚇到忘了自己才是主場的一方。

「呃、嗯......謝謝。」於是一瞬間也忘了掛上職業用的笑容。
......甚至後來柏木由紀身為客人卻幾乎掌控全局的態度,讓整個訪談的當天,她都沒能順利擺出平常在外工作那副親切可靠的樣子。
只滿滿的是,對眼前年輕人的疑惑和各種頭痛......

「那個,可以不要喊我老師嗎......」
「啊,是!那麼,要喊什麼好呢?」
「不用這麼客氣啦,姓氏就可以了......」
「嗯可是喊姓氏好像反而更生疏吧?我還是覺得叫老師比較好耶老師不喜歡嗎?」
「呃,也、沒有......」

「老師,我有整理我的歷年成績成績單帶過來了,可以請老師幫我看看,如果想要考上建築相關科系,還有什麼需要加強的地方嗎?我的數學常常會粗心寫錯所以分數比較不穩定......」
「嗯?......呃?!......妳這樣還不算全校榜首嗎?」

「設計師助理,通常來說,是負責什麼樣的工作呢?」
「嗯......簡單來說,就是幫設計師畫畫平面圖、3D圖、施工圖什麼,然後聯絡工地、業主、安排時間......一開始也會有許多辦公室裡的雜事,不過下面有人之後,會自然交給新手去做......當然這個時候也會有幫忙設計師檢查新手助理的圖之類的工作跑出來......」
「嗯嗯!」
「嗯、嗯?」
「好厲害呢,老師!」
「呃不......也沒有那麼......」
「很厲害哦!」
「啊、嗯、嗯......」

唉,總之就是......
她老實說也不是很清楚對方究竟是來幹什麼的。
雖然在對方的詢問和引導下好像說了很多,但眼前少女可靠的程度,根本已經完全壓倒了在對話中老是被說服的自己。
就連後來交換網路通訊ID時,也讓麻友不禁感覺到對方比起自己高明許多的社交能力。
       (明明如果在職場,自己也能完美辦得到吧)

「老師您有LINE吧?」
「嗯。是有......」
「方便交換一下嗎?因為老師今天說了好多我來不及消化,怕筆記也沒抄到。如果臨時有想到什麼問題,希望能夠用網路即時問您。放心,不會給您添麻煩的。」
「呃、嗯......」

不過,似乎從那以來對方所問的問題其實都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呢。
所以說這孩子到底......

「唉......」
回想就這樣吧,至此麻友已經無力嘆氣。
她大灌一口啤酒,哐地將罐子放在客廳和餐廳間的吧台上。
然後走向陽台去。

唰——地拉上了窗簾。

『很晚了小心著涼,快進去。』

到底哪裡有什麼需要告訴柏木由紀的啦!
簡直後生可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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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後來關閉了手機網路,一邊吃飯一邊看完幾張平面圖。
       再冷靜想了想,麻友終究認為,那一天之所以會產生自己被對方完全壓死的錯覺,
應該只是因為她們相談的地點,是在自己家裡的緣故。

要不是很久不習慣有人進到自己的地盤來,
那種略微被侵略的驚慌感,對比上天真高中生的大方自在,
呈現出一種熟高熟低的感受......

她怎麼會忘記,自己可是在外接待過許多大人物、處理過爆多麻煩事,而且總能完美解決的大人呢?

「真是的......」

將資料隨手丟到筆電邊,麻友拿起手機打開了連線,走向沙發慵懶地倒坐進去。
提示音連續聲響,她任由那些綠色方框跳出,已經不再在意。

『柏木由紀:不會啦,我有穿外套的 』
『柏木由紀:老師也要注意身體不要著涼囉!』
『柏木由紀:先休息了,老師不要太晚睡哦!』
『柏木由紀:晚安( )』

因為她已經明白了,那天的一切不是戰敗、不是失措,也不是失控。

『嗯,晚安。』

只是她一時之間忘記戴上面具,
導致把柏木由紀的入侵,給誤放進私人領域了,而已。

沒什麼大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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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具,
再戴起來就好了。

 

 

 

 

(〈面具〉單篇完)

 

歌到底該不該留?

 

韋禮安 - 面具(若內嵌跑不出來請點Youtube)

 

 

 

面具

(歌詞來源:http://mojim.com/twy106665x11x7.htm)

    作詞:韋禮安
    作曲:韋禮安

    抬起頭 一張天真的臉孔 揮霍快樂 笑出一座牢籠
    這麼做 真心才不會洩漏 在你面前 只有完美的我

    就對著自己沈默 然後一直伸手 一直墜落 填補空虛 填補空洞
    就這樣一路婆娑 尋找完美的時機逃脫

 *我在乎誰 太愚昧 騙自己沒有罪
    面具操弄著傀儡 誰沒有這種防備
    在乎誰 太可悲 笑著說無法體會
    轉身又走入了漆黑 還得裝作 已經無所謂

    我都懂 什麼才叫做成熟 白色謊言 作著黑色的夢

    就對著自己沈默 然後一直伸手 一直墜落 填補空虛 填補空洞
    更多更詳盡歌詞 在
    到最後沒人看破 就連自己也無法逃脫

 *我在乎誰 太愚昧 騙自己沒有罪
    面具操弄著傀儡 誰沒有這種防備
    在乎誰 太可悲 笑著說無法體會
    轉身又走入了漆黑 還得裝作

    我在乎誰 太愚昧 騙自己沒有罪
    面具操弄著傀儡 誰沒有這種防備
    在乎誰 太可悲 笑著說無法體會
    轉身又走入了漆黑 還得裝作 已經無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