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yuki 】「渡辺君、おはよう!」06

48系同人

作者:優菜見守(果壇ID)

*閱讀前請注意*

上面頭五篇看了嗎?
沒有的話請繞回去吧XD

P.s 文章是一體的,只是用劇情飽和度分段這樣。
  越寫到結束我越崩潰,一定是因為天氣太悶了吧
  總之優菜見守還在抗拒這篇文(笑)明明就要結束了啊。
  可是呢?然後呢?


↑ 請確認OK,再繼續閱讀。 ↑


本文章為架空文。


------------------------------------ 虛線以下正文 ------------------------------------



【まゆゆきりん】「渡辺君、おはよう!」




  雖然慢慢地也察覺到了,可是她沒有空。
  心裡那因為奇怪前輩發了彎芽的小感受,
  在狂浪席捲的考期之中,她沒有空去理會。

  家人其實從來沒有要求她一定要考第一名的。
  只是當人一旦站上了某個高度,身邊的某些目光總是期待而且很難接受妳突然低於原先的樣子。
  而且她自己,也很難接受。

  就算她偶爾會在被母親端入點心打斷、停下筆時莫名其妙想起某個人的臉;計算到卡住時在計算紙空白處畫圈圈不小心就寫了個「柏」字;因為夢到了「道早 安」而抱著棉被賴床不想醒來差點遲到;寒冷夜裡深深埋進被堆時走神就妄想起如果是被那人的自信笑容緊緊地擁抱……她開始回想那天那個人撿起罐子輕輕拍拭的 動作、總是自顧說話時各種表情和嘟嘴哀號;她想起自己曾經拒絕過那人、而且只會呆呆看著她早安後離開;伸手理了衣領明明是她們有過最接近的距離,然而她卻 在下一秒就像排斥對方一樣立刻將人家的好心情給破壞。

  ……她想她是不可能知道到底什麼時候、是怎麼樣、又為什麼會喜歡上柏木由紀的……
  畢竟她花了好久的時間在混亂裡掙扎才終於放棄抗拒,
  抗拒那個不能理解、也不想真的理解的自己……

  只不過因為怎麼理智地思考都無能抵抗,
  所以終究接受了自己「好像是喜歡上那個人」這個事實而已。

  喀。
  沙沙沙沙。
  結束讓自己又笑又嘆氣的休息時間,麻友拿起筆埋頭回到課本裡繼續練習,用力抿唇含住了自己初戀的秘密。

  雖然察覺到了,可是她沒有空。
  因為滿滿的學業所以沒有空;
  因為和朋友有各種活動所以沒有空;
  因為學姐們畢業在即所以沒有空……

  反正,喜歡,也只是這樣而已吧。
----------------------------

  「在校生致詞。」
  「在校生代表,2年D組,渡邊麻友。」

  啪啪啪啪啪啪啪!

  熟悉的掌聲中,麻友從位子上站起身,她朝身邊的師長欠身,踏上被佈置得莊重正式的頒獎台。
  理所當然是在校生代表的她,早就對於這種官方式的發表十分習慣了--不過是個照著稿子完美朗讀的制式工作而已。
  然而今天,她卻十分緊張。

  一步一步踩著頒獎台旁的階梯時,她掃視線看向了3年D組,拍手帶著微笑著、正和一旁同學說話的柏木由紀。
  她是將這個人,送走的代表。

  朝講台上的校長敬禮,然後是台下的前輩、師長們。
  她抬起頭,攤直手上的稿紙,手心用力地捏著。

  妳就要離開這裡,展翅高飛了嗎?

  環視下面的眾人時,由紀已經停止對話,專注地朝著台上的她看著,帶著微笑。
  而她只是掃視而過沒有停下。

  再見。

  開口前,她瞥了由紀一眼,很快抿了下嘴唇。

  「校長,各位老師,敬愛的學姐們……」

  再見。
----------------------------

  「中塚前輩!請跟我拍照!」
  「前輩這個是大家一起準備要給妳……」
  「欸,小鬼們就交給妳囉!明年努力打進複賽吧!」
  「妳說好了,校慶會回來哦!(泣)」

  人聲鼎沸、各處都充滿了離別的憶話,不放心的交待和依依的爭相拍照、擁抱。
  畢業典禮後一直到這天的放學前,是畢業生們最後的道別時刻,校園各處無不填塞著這樣溫馨卻淚人的風景。
  沒有什麼熟識學姐的麻友,為了不要妨礙或讓朋友擔心,早早就藉故離開好讓她們能去珍惜和自己社團的前輩們話別的時光。

  一個人躲到了櫻花樹下。

  大概太早,這時的熱音社部室還安安靜靜的。不難想像受歡迎的各樂團成員們在走廊上、教室裡會是怎麼樣被簇擁、包圍。
  這天她們的拍照盛況大概會是偶像活動般的程度吧。
  麻友獨自想著,笑了笑。
  她一個人,但是並不無聊。

  撐著身抬頭看著頭頂的櫻花,思念和懷念的平靜正在她心裡緩緩地流動。
  雖然她沒有可以當面道別的前輩,但是在心裡,即將從這裡畢業的熱音社前輩們……讓她感覺一點也不寂寞。
  就算那只是自己的想像也沒有關係。

  因為將來,她想將來,就算來到了這裡會記起的可能也不是一個人午餐的寂寞,而更多是對面部室那些學姐們的笑容、吵鬧,她們的自由樂聲……還有,那個後來,突然之間就因為自己的抗爭失敗而毫不客氣地把胸口給塞得滿滿的人--

  柏木、由紀。

  到底、是什麼時候開始的呢?
  真的好遲鈍啊、自己。

  「啊,在這裡(いる)。」
  ?

  那個人的聲音從腦海裡跑出來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她並沒有感到太過驚訝--可能是她已經習慣了那個人莫名其妙的主動,也可能,她期待、還是預知著,至少會有這個時候。
  她緩緩轉頭看向朝自己走來的柏木由紀。
  想著,除了別離以外,這些或許不只是個夢境。
  並沒有超乎想像,也沒有太多多餘的想法,明明這可能就是她們接觸交集的最後時光,麻友卻只有一種平靜的感覺。

  或許是因為從一開始,就沒有期待什麼吧?
  畢竟,是這樣子的渡邊麻友……

  「沒有想要多說點什麼話的前輩嗎?」停在她面前,笑著是那個以往游刃有餘、輕輕鬆鬆的樣子--氣質鼓手的柏木由紀:「還是被別人先搶走了?」
 
  ……嗯,沒有呢。

  麻友昂頭看著她,在心裡對話沒有說出口。

  沒收到回答的由紀也沒在意地只是朝她一笑,然後想了想突然伸出右手:「機會難得,要不要進來我們部室裡看一下?」
  「欸?」這次麻友忍不住吃驚地出聲了,她吃驚的是:眼前那個人表現得就像是知道,她其實一直很好奇--關於對面熱音社部室裡真正的樣子。

  「現在沒有別人哦,走吧!」由紀眨了眨眼,伸手就拉住她的擺在膝蓋上方的右手手掌。
  在麻友還來不及做出更多思考之前,因為由紀力道拉著,她已經站起身往前跟上。

  很快走到部室門前,由紀轉頭對她笑了笑,從口袋拿出鑰匙哐啷哐啷地開著門鎖。
  左手還拉著她。
  剛剛的冷靜早已被攪得亂七八糟,麻友感到十分不好意思,但卻沒有想到要放開。

  「鏘鏘~」
  於是由紀打開門,稍微失了點力向拋出共舞者那樣的弧度將她往前拉入部室,自己則還靠在門邊的位子。

  「歡迎光臨熱音社!」

  她輕輕鬆開麻友,攤著手大聲說道。

  「啊、嗯、嗯!」有些不知所措地回應著,麻友想她剛剛在櫻花樹下的冷靜或許只是因為大夢初醒,她對由紀笨手笨腳地點頭。
  「隨便看啊!」由紀則是一如既往地笑得自在。
  她一邊說將開著的門堆到底維持著敞開的樣子,把鑰匙隨手放在門邊的紙箱堆上。

  ……
  於是麻友秉著呼吸,靜靜地轉身環視--離門最近的地方的幾張桌椅湊在一起上面有樂譜、資料一樣的各式紙張、空罐和不知道誰的20幾分的考卷;一旁架子 上不整齊地塞滿資料夾寫著『會議』、『歷年資料』、『平成少女』、『VII』、『Baby Blossom』、『.rar(壓縮)樂團』、『妳今天好嗎?』;疊了不知道是誰的課本的沙發,一旁的鐵櫃上有個小盒子裡面裝滿了五顏六色撥片,角落列著 幾把收在袋子裡的樂器,而最裡面是完整放著的架子鼓。
  接著她還注意到後面的黑板上粉筆寫著不太嚴謹的行事曆,「畢業」兩個字在今天的日期下方被團團圈起又有人畫了叉,團練時間分配表貼在角落,還有許許多多分不清都是哪些人畫的塗鴉,有一張奇怪的臉下面用英文拼音寫著「TAKAMINA」……

  她一邊看著,感覺到她從來都不知道的--熱音社部室的另一面大窗被走過去的由紀打開,陽光從窗簾沒遮住的大半地方透了進來,懸浮的些許小灰塵,輕柔地 從她眼前飄走;由紀就這樣任門窗開著對她笑了笑逕自往部室裡一個拐了直角的後方,麻友剛剛沒有注意到的置物櫃列邊走去,打開有貼寫著『Baby Blossom』紙條、還被黏貼了表示「小心落石」標誌貼紙的那一個。

  裡面意外整齊地只堆了一些小東西、點心,由紀從裡面抽出兩枝鼓棒。
  「因為要畢業整理過了才這麼乾淨,平常一打開就會掉落石的哦w」由紀笑,轉過頭逕自對麻友解釋:「這枝是備用的。為了不被發現,剛剛趁亂落跑時我把書包留在教室裡了。」
  她帥氣地轉了轉鼓棒,然後握拿著伸往麻友。

  「雖然妳喜歡的是吉他、貝斯也說不定。」由紀笑著說,那是個溫柔、很有魅力的笑容:「不過我只會打鼓。」
  「都難得進來這裡了,要不要試試看?」

  我喜歡鼓。
  麻友接過鼓棒,乖巧地往那套架子鼓前,由紀走過去拍拍了的椅子上坐下,想著偷偷回答。

  一直以來,在部室外能聽得最清楚的,就是鼓聲了。

  「啊,不用客氣,隨便敲就行了哦。」
  由紀見麻友謹慎的樣子,立刻笑著五指隨便地向鼓面咚咚點了一下說道。

  咚。
  「哦哦--」
  於是輕輕麻友朝鼓面敲了一下,因為太開心忍不住呼出聲音。

  「哈哈哈哈。」由紀很開心地笑了開,對她鼓勵道:「嗯嗯,就是這樣!別擔心,亂敲就行了,我也一直都是亂敲一通的。」

  「騙人。」
  咚咚、澎。

  麻友被逗笑,又隨手敲了幾下。
  鼓棒對鼓面敲打,同時又被鼓面給振動的感覺讓她覺得很有趣。

  鏘~
  平常在部室外聽著的聲音,現在是從自己手上發出的。

  「要不要來試點節奏?」由紀看著也覺得有趣,走過去隨手拉了一旁的箱子在麻友身邊坐下:「借我一支。」
  然後她拿過用右手敲擊。

  咚、咚、咚、鏘!
  「像這樣。」她簡單地敲著,然後對麻友說。
  於是麻友--

  咚、咚、咚、鏘!

  「哦哦,很不錯。」由紀稱讚:「再來。」
  咚咚、咚咚、鏘!
  咚咚、咚咚、鏘!

  「快一點好了!」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鏘!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鏘!

  「哈哈,好有趣!」隨著節奏麻友的笑容也漸漸擴大,跟隨著模仿的旋律讓她有種莫名的開心。
  「哦~看來渡辺君節奏感不錯,一手是難不倒妳的哦~」由紀也很開心,她故意有點痞地笑笑著,伸手拿過麻友手上的另一支鼓棒。
  咚咚鏘咚咚咚鏘、咚咚鏘咚咚咚鏘、咚……(對不起我沒練過鼓讓我忽略一下鼓點節奏)

  突然手腳並用、認真起來敲了一大串的鼓譜。

  「來!」
  「那個辦不到啦。」交出鼓棒後就起身閃到一旁看著的麻友,忍不住失笑對著打完一大串節奏後,對著她露出小朋友般得意又炫耀表情的由紀說道。
  「呵呵,這個是開玩笑的。」由紀笑了笑,歪過頭:「嘛,雖然如果可以也想說給妳敲支曲子好了,不過果然,還是要搭配點吉他還是鍵盤那種有點旋律的東西比較好呢!」
  「啊、嗯……」不太理解這番話的麻友想了想,雖然心裡覺得--鼓也是可以啊--但又覺得這樣好像是厚著臉皮在要求對方給自己表演一樣,所以什麼也沒說。
  再加上剛剛顧著玩鼓沒注意到,這才想起方才和由紀的近距離,那人和她遊戲著敲鼓移動時偶爾會掃過自己頰邊的髮絲和淡淡地髮香搔得她有點癢--也突然讓自己有些害臊。
  「要不等等我去叫優子她們過來好……」
  「咦、那個不、不必了啦前輩!」雖然一開口她就想著自己似乎不該口不擇言地直接拒絕,就好像自己很困擾一樣--但是想著要是『Baby Blossom』全員真的都回到這裡來為自己演奏……呃,所以是不是時候應該要告辭了:「那、那個,前輩,很謝謝妳邀請我進來妳們部室……」
  雖然很喜歡留在這個人身邊,但是果然……
  果然什麼自己也不曉得,
  大概腦袋裡已經亂七八糟了吧?
  麻友只知道,接下來的分別才是屬於她們的真實。

  這樣太過奢侈的回憶,就算當作是一種奇蹟也……

  與其陷在這短暫的夢境裡,還不如快點回到原本就屬於自己的,一直都是--那個水瓶劃好的距離位置……她不想讓自己多想,以為她能夠更靠近。
  明明前面就是分離。

  「啊……不會。」由紀看著她想想,然後很快地大方微笑回應。
  她很乾脆地起身,挪回剛剛坐著的箱子、將鼓棒拿往置物櫃那裡重新收起。
  「如果妳還有想玩其他樂器……」
  「啊,沒關係,已經足夠了。……很謝謝您。」
  由紀的話其實只是台階,她們都知道彼此會那麼結束話題,然後不管是誰都能容易地就闔上這段插曲。
  「不客氣。」所以由紀毫不意外地笑著回應。
  「那、那麼,這個時間我想朋友應該也都差不多結束了,前輩我先告辭…...」
  麻友發現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學會了由紀告退的招數,只是自己用起來扭扭捏捏地,顯得十分小器。

  「嗯。」由紀點點頭,笑著拍地闔上置物櫃:「那我也趕快回教室好了,不然等等什麼照片沒照到,又要被欺負了w」
  完美示範:不管什麼樣的狀況都是這樣的輕鬆自在,只有柏木由紀能夠表現得出來。

  「讓我參觀部室,真的很謝謝前輩。」
  於是兩人一起離開部室,由紀鎖上了門,她們在部室前告別。
  麻友禮貌地鞠躬。
  「不會啦!如果妳有興趣,雖然高三才加入要跟上演出可能太晚了,但偶爾來敲敲打打、發洩一下也沒關係、大家都很親切的。我記得妳們班上也有同學在社裡嘛……」
  「謝謝前輩。」麻友一邊想著自己可能會不習慣沒有『Baby Blossom』在的熱音社,對溫柔說著的由紀再次鞠躬。

  「恭喜您畢業了,祝學姐鵬程萬里。」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彷彿致詞還沒結束,居然說著官腔官調。
  「哈,謝謝。」
  由紀雖然看起來有點感到好笑,還是大方地收下了。

  「那、那麼,我先告辭了。」
  其實是討厭道別的吧?--突然之間覺得自己已經有些混亂的麻友必恭必敬地道別,然後點頭轉身快步地想要離開。

  很奇怪吧?

  在對方眼裡,自己一定也是個奇怪的後輩吧。
  她也知道的,自己莫名其妙。
  她就是沒有辦法、繼續接近……

  一接近就害怕……

  明明喜歡著,為前輩的溫柔和親切感到開心。
  為對方察覺到自己對於社音社的好奇感到開心。
  但是胸口被那樣的情感開心填滿著的同時,又好害怕。
  害怕她會將自己胡思亂想的那些、感情,那些讓她說不出口、臉紅害羞的感情、在好想親近對方的衝動中發酵,而胸口變得越來越痛。

  她知道是自己發現的太慢,
  但是就算這樣,她也從來沒有希望從這段感情裡得到些什麼。
  就算這可能是一句小森式謊話。
  她真的希望自己從來沒有想要從中得到什麼。

  因為,那種事情是不可能的吧?

  踏踏踏踏!
  「那個,渡辺君!」

  ??
  還來不及整理好腦中的自言自語,背後追上聲音來的柏木由紀喊了她,她回過頭去。

  「抱歉。」只見由紀趕了上來,什麼也沒解釋地說了聲抱歉。
  麻友一頭霧水。
  被打亂的思緒甚至還來不及重組。

  「那個、雖然這也是我的任性,就像我之前一直擅自地跑去妳們教室道早安給妳添了很多麻煩一樣,好像應該道歉吧但抱歉只有這件事情我不想……」
  眼前人批哩啪啦地突然講了好大一串誰都聽不懂的話,麻友注意到她在途中很快地抿了嘴唇,講話的樣子就像如果停下了便再也不能說那樣地對自己說著。

  「總……」
  「……」
  兩人碰上了眼神,由紀停頓了下來,咬咬唇,然後垂下視線看向自己抬起的手心。

  「總之,」
  麻友才一閃念,還來不及思考對方笑著的表情看起來好像快要哭了--也將視線掃到由紀舉起的手上緊捏著一個御守一樣的繡包的時候,由紀又開口已經抓過她的手把東西塞給了她。
  「可以請妳收下這個嗎?」

  「……前輩這、這是……」

  楞楞的疑問沒有被回答。
  在那思緒萬千湧入讓麻友無法思考的一時之間,就在她努力想要開口再說些什麼的時候,她視線一轉突然注意到--一瞬間她便忍不住想,那裡,一直都是那樣的嗎?--柏木由紀胸口、制服上,那顆,她之前搞不懂自己是想扣上還是解開的鈕扣,空了。
  空了。只剩下線頭。


  「欸?!」
  線頭、對方的表情、手中的繡包御守……
  一瞬間她資優生的腦袋終於快速運轉,突然吃驚地明白自己手上拿的裡面是什麼。
  再抬頭看向眼前由紀的表情的時候,第一次、麻友第一次理解自己到底有多麼地笨、遲鈍、慢半拍……

  她竟然
  一直都不明白,那個人眼中藏得太好的得體溫度,其實是,一打開就會傾倒的樓。
  在這個最後、
  最後、突然之間,全倒在了她的身上。

  她被握著的手微微振抖著,
  但並不是自己在發抖。

  「前……」
  「麻友,謝謝妳。」
  才張開嘴唇還來不及開口,由紀搶拍地鬆開雙手、拉起一個不算成功的笑容,旋即轉身大步跑向了走廊的盡頭。

  「前輩……」

  對方突如其來的更改稱呼讓她一愣,雖然麻友很快邁開幾個步伐想要追上,但最後還是停了下來。
  幾步都還沒起動,她的胸口已經跳動得太快,
  讓她感覺呼吸不順暢地、好喘好喘,
  麻友目視著想追上的那個背影拐彎消失,被牢牢釘在了長廊上。

  情不自禁緊捏手上繡包時,感覺到什麼意料之外的觸感,回過神的她慌忙小心地拉開,焦急在手心上倒出裡面的東西。

  確實是鈕扣,
  還有一片一時之間分辨不出意義、碎裂的長木塊。

  麻友注意到繡包裡還有封折疊紙張,忙抽出,攤了開。
  因為頭腦發熱、她太過著急,沒有注意到紙間挾著的一片櫻花瓣,飄飄落到了她腳上。

  『 給 渡辺君:
   
     因為沒有厚著臉皮向妳要那第二顆心的勇氣。所以決定,厚著
   臉皮把自己的心送給妳。大概和那煩人的「早安」一樣,都讓妳困
   擾了吧,如果是的話,很對不起。

     雖然朋友們約好了,上了大學還是要想辦法一起玩樂團,但是
   不管是在怎樣的地方,窗外那個妳都不會在了呢。唉,這麼想著就
   不由得有點感傷了起來。
     其實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開始的。「現在打的鼓外面的渡辺君
   會聽到的吧」--注意到的時候,為了妳而打鼓已經變成一件讓人
   開心的事了。每當練起一個新的鼓譜,或者突然腦海裡冒出了什麼
   節奏,趁著妳在的中午時分就好想好想對著妳敲打……那些節奏,
   不知妳都有聽到嗎?
     我想那可能是我心跳的節奏吧。有點開心、有點混亂、有點窒
   息。
     因為在櫻花樹下綻放的妳。
    (結果有次太用力,就把鼓棒打斷了。)

     看到妳現在身邊有很多朋友,身為一個前輩我擅自地感到安心
   了。相信將來,不管遇到什麼事情,妳應該都不會再,獨自一個人
   露出那麼寂寞的表情了吧。
     太好了。
  
     我想,對妳來說我應該只是個很奇怪的學姐,我也知道這樣真
   的很任性。但是,如果可以的話,可以請妳記得我嗎?
     記得,有一個每天因為向妳打招呼而得到活力、為了櫻花樹下
   的妳而全力敲擊著心跳、很喜歡很喜歡妳的(好像有點可怕)奇怪
   學姐。
     她叫做柏木由紀。
  
     一直以來謝謝妳。
  
     渡辺君、おはよう!大好き!

    P.s 對不起最後把信寫得亂七八糟又好長!
                        3-D 柏木由紀  』






〈「渡辺君、おはよう!」〉未完.待續



情書是張X友,情歌是梁靜X(←水管)
其實只是因為寫完之後,我一直狂聽這首歌而已。
看來優菜見守不打歌真的很不爽就對了。

一點關係也沒有,我愛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