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空領域-2K。

【mayuki 】「渡辺君、おはよう!」02

48系同人

作者:優菜見守(果壇ID)

*閱讀前請注意*

上面那篇看了嗎?
沒有的話請繞回去吧。

P.s 因為文章是一體的,只是字數多。其實我很不想再標題後面加2w
話就不多說囉。


↑ 請確認OK,再繼續閱讀。 ↑


本文章為架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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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まゆゆきりん】「渡辺君、おはよう!」






真要說起來柏木前輩的早安事件,也不全只有壞處。
就在升上2-D的高二那年,重新分組的班上有一群人對於麻友被多事的人們糾纏了一學期這件事情開始做出反彈。
--那群人正是:平嶋夏海、仲川遙香、菊地あやか、多田愛佳、小森美果和岩佐美咲。
她們後來和麻友,成為朋友。

「我有件想要向班上提議的事情。」
第一個說話的是,二年級才和麻友初同班、當時的班級委員長平嶋夏海--那是在舉行班會的時候:「是關於渡辺さん被大家過份騷擾這件事--我覺得這是很 不尊重對方隱私的。既然現在渡辺さん是我們班的成員了,我想是不是可以從我們班開始,停止這種無聊、而且讓人困擾的行為。」
「贊成」接著附和的是也未與麻友同班過的仲川遙香:「這樣要去廁所多麻煩啊!」
她率真的發言搞得大家都忍不住一笑。

「我也贊成。」然後接著說話的是一年級時同班的菊地あやか:「其實,明明一年級就和渡辺さん同班,卻沒有勇氣起身阻止這種事情,讓我覺得對渡辺さん感到很抱歉……既然現在班上有這麼明智的委員長提議,我認為我們班應該要好好配合才對。」
「……其實我之前有看到ゆきりん前輩和佐江前輩在超市約會還接吻……」
「欸欸欸欸欸!!」

讓班上一陣騷動、毫無根據的話是,後來被大家稱為「說謊家」的小森美果說的。
「好好好,那種隱私的事情大家多少都會想要有些保留,真的很希望大家不要過度誇張造謠。」之前與小森同班的委員長夏海趕忙穩定班上反應,接口說道:「很謝謝仲川君、菊地君、小森君的意見。」
「那麼,我們來舉手表決好嗎?舉手的話,就表示同意我們班從今天起將自主規律彼此,不要對同學做出那樣形同騷擾、不禮貌的事情。如果可以我也希望班上的大家能夠慢慢向外影響,制止對渡辺さん做出那樣行為的其他同學……」

夏海一邊說,零零散散地有幾個人慢慢舉起手來。
「不舉手是怎樣,妳們全部都很想被跟蹤是不是?」很快就舉起手來的多田愛佳,一邊還立著舉成90度的右手,轉頭環視皺眉說道。
在愛佳的瞪視之下不少人也跟著舉起手來。

這時原本一直坐在旁邊位子上的導師站起了身。
「都放下吧。」
「老師……」
導師擺擺手對夏海表示「沒事」,環視了一下班上的學生們開口:「嗯我想,剛剛委員長平嶋君提出了一個很不錯的議題。」
「它不只關於渡辺君,可能哪一天也會和在座的妳們之中的誰有關係,搞不好也就是妳自己。」
「不過這件事情的出發是關於渡辺君,我們就先詢問一下好了……」
「渡辺君」

「是……」
一直默默地等待班會進行的麻友被點名,她舉手應聲。
「同學們那樣對妳私事的臆測討論和追隨行為是否讓妳感到困擾?」

「啊……是……是的……」
麻友稍微有些困難地回應了導師,在那瞬間對上了夏海的眼。
夏海認真地對她露出同理的點頭。
麻友有些不好意思。

「那麼,大家都明白了嗎?」導師點了點頭,對麻友安慰地微笑,轉而又對全班發言:「這已經不是表決了,就當成是老師給妳們的功課。」
「身為我們班的一份子請記得: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安全距離,要真心地和對方交朋友、尊重而不是任意騷擾對方。就像平嶋君說的,希望妳們慢慢地將這樣的風氣,從我們班上往外傳出去。」
「好啦,這堂就到這裡,下課吧。」

「下課」
哈哈哈哈。
「岩佐君,以後上下課就交給妳用唱的。」
「是,謝謝老師!我會好好唱出演歌版鐘聲的!」

「不好意思哦渡辺さん,」麻友都還沒闔上手上的筆記本,夏海已經跑到她身邊雙手合十著道歉:「擅自就提起這樣的話題……希望妳不要介意……」
「啊……不,謝謝……」麻友先是不大好意思地垂了垂頭,然後她趕在自己吞下前開口道謝。
「啊不會不會請不要客氣,對了,我叫平嶋夏海,之前是C班的……」
「我我我是はるか(HARUKA)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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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班上的規定,麻友開始又有空檔回到好一陣子沒有再回去吃飯的櫻花樹下。
因為她身邊多了幾個,很溫柔的保護者。

「這次的教室比較近了,ゆきりん(YUKIRIN)前輩一定……」
「啊啊不知道今天會不會相遇……」
「ゆきりん前輩為什麼不快表白啊……」

如果是上學期,這樣的細語她都只能當作是呼呼風聲,
低頭逃離,再被跟上
四處移動就是不敢回到最讓自己安心的地方。

但是。
「不好意思,可不可以請妳們不要再跟著まゆちゃん(MAYU醬)了呢?」這是平嶋夏海的方法,她會直接地帶著滿臉微笑去向那些人交涉。
「對不起對不起,剛剛不小心就喊妳成『まゆちゃん』了……因為之前一直都覺得妳好可愛好可愛自己就偷偷在心裡……」毫無惡意又直爽的夏海,走向她時這樣連聲道歉,還吐了吐舌頭。
「啊嗯……」麻友因為被稱讚可愛害羞地臉紅了她搖搖頭,沒有說出其實剛剛有些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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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辺さん陪我去廁所」仲川遙香則是這樣的,像狂風一樣捲來,然後把她一起捲走:「欸妳們不要跟上來啦!はるか會害羞」
麻友雖然不習慣被勾肩搭背,但因為她被迫第一次違反校規在走廊上奔跑而無暇顧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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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妳們這麼多人聚在這裡,是不是想聽美咲唱歌?」岩佐美咲用的則是連麻友都會一頭霧水的方式:「哎呀,不用客氣了那麼就讓我為美麗的各位來演唱一首『無人車站』吧。」
「列車の窓に 北の岬 ぼかすように雪が降る」(註:無人駅 歌詞)
但是美咲的歌聲真的十分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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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什麼跟啊!妳們都沒事做了是不是!」會這麼兇猛爆烈的,不用想也一定是多田愛佳。
「這麼閒不會回去多唸點書啊!妳們考得有人家好嗎!」
「妳要幹嘛快去啦!笨蛋啊?」雖然轉頭對麻友說話時也是一樣的語調。
明明愛佳自己也不是很喜歡唸書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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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不要再跟上來了!」菊地あやか也很直接,她會攤開雙手阻擋在那些人面前:「也想想會讓別人不舒服的好嗎?」
「對不起,我早就該這麼做了。」她對麻友道歉卻讓麻友覺得很慚愧,她自己都沒有這麼努力去拒絕別人。菊地雖然曾經沉默了,卻有勇氣再站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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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こもりん(KOMORIN)啊知道まゆさん(MAYU桑)的秘密」小森美果則是常常用錯誤的謊言來矇混大家:「之前聊天時偷偷聽到了,其實まゆさん喜歡的不是ゆきりん前輩而是……」
有時候講得明明應該要趁隙走開的麻友都很想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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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
總而言之,
能夠偷來的清閒,全是那些卯起來幫忙自己的班上同學拼湊出來的。
所以好不容易、她又回到了熱音社後頭那個人煙稀少的角落,
她和她安靜的櫻花樹。

終於能再次好好地呼吸
熟悉的土壤味道跟那,
咚咚、鏘雜亂無章的節奏練習。

麻友當然也想好好道謝的對那些同學,只是她們總是表現出「只是來幫忙」的樣子,很快地又用「那就不打擾囉,渡辺さん!」的道別離去,讓她找不到空檔插口。
……為什麼,自己就這麼不會跟別人相處呢?
連道個謝都辦不到……

「哦?」
?

突然冒出了將人拉回現實的聲音,來自半開著熱音社部室門,看見了她的大島優子。
麻友對上了眼但不知道前輩為什麼對自己產生反應,只是緊張、楞楞地點了下頭。
「……嘻。」
對方也看了她一會,但接著只是揚起笑容朝她舉了個手就走入部室。

……?

咚、鏘!鏘鏘!
喀吭磅。

沒事了麻友邊繼續吃便當,聽著熱音社內的混亂聲響。
比起練習調音,更像在推擠混仗。

喀啦。
「……哎喲,我就說不要啦!幹嘛」
「滾出去」
「喂!等……」
「話沒說完不要回來!」
「優子!!!」

「……啊……」
門開後伴隨著柏木由紀和優子幾人的推擠吵鬧聲,麻友不明所以地抬頭,由紀也已經發現她,快速地閉上了嘴巴。

碰!
就在這短短地空檔,部室的門被關上。

「欸もう」
由紀回過頭對聲響緊閉的門發出撒嬌一樣的哀號。

??
麻友忍不住挑起了眉毛,但是隨即又沉回自己的便當盒裡。
反射速度之快反而有點像是刻意。
不過她想『Baby Blossom』一直都那麼瘋瘋癲癲的,就算又在玩什麼把戲,也跟自己沒有關係。

沙……
嗯?

「那個……妳好。」
雖然那麼想,但再抬起頭時,柏木由紀已經走到靠自己有些近的地方。
維持著好像是在上次水瓶掉落位置的距離。
她歪著身對麻友微笑,發語得有點小心。

「……妳好。」麻友不解地在慢了一拍後也回應,點了下頭。
「我是3年D組的柏木由紀……」由紀邊說著節奏感有點差,但仍是笑著的,她指向自己的臉:「妳還記得我嗎?」
「嗯……」麻友乖巧地點了點頭--今天早上不是才見過嗎?--在心裡這麼想但沒有說出來。
「嗯,也對。因為今天早上才去找過妳嘛……哈哈……」由紀大概是讀出麻友疑惑吐槽的表情,她笑著自我解嘲。
麻友沒有應聲。

「嗯」看起來應該是有話要說的,但是由紀捏著自己的手肘、撇著嘴看了看她、回頭望部室門--
麻友看到時,由紀應該也看到了,所以她立刻嘟著嘴朝那個平常總是被海報貼起不曾打開的熱音社部室窗戶沉默地比起手勢--對著不知何時開了窗戶小縫隙, 得伸手折壓住從外面貼上的海報才能一個頭一個頭像烤丸子一樣疊著由裡面看出來的南、優子、敦子、陽菜、麻里子又是打叉擺手又是攤手地亂比。
雖然麻友不知所以,不過她能從眼前人誇張的表情,看出當她的無聲求饒被那五顆丸子用默契十足的同步搖頭否定了之後,無奈的程度。

……
?

「咦怎麼這樣」由紀嘴邊埋怨著,垂下了身。
「嗯」然後自顧自地嘟嘴搔頭,不曉得在對誰賣萌。
麻友只是默默看著。

「嘛好啦」

「那個,渡辺君。」突然就放棄掙扎了,由紀逕自大喊後再次轉頭正對麻友,呼喊。
明明剛剛表現得混亂掙扎,這時的開口卻又讓人覺得對方十分輕鬆乾脆。
「啊、是?」
因為是習慣了舞台的樂手嗎?
為對方的表現感到詫異的麻友,邊想著邊回應。

「嗯雖然突然之間這樣問很失禮,但是,不知道渡辺君下個月15日,煙火大會那個晚上的行程是不是還空著呢?」由紀的詢問看起來雖然不強硬,但卻也絲毫感覺不出剛剛的無奈和逃避感。
甚至在語尾時,歪過了頭專注地問著的大眼睛,讓人感覺有點可愛。
「嗯?」麻友因為不適應眼前的角色而顯得不大專心,她重新想了想才明白由紀說的是鎮上例年舉辦的夏日煙火祭典--平常總是和父母、姊姊們一起去的。不知道那樣算不算是有約在先?
「那個(あの)……」看見麻友遲疑,由紀還維持著那樣等待答案的姿勢,追問道:「如果,渡辺君那天還沒有安排的話,和我一起去好嗎?」
「欸……?」眼前人說的話,她沒有一個字聽不清的,但麻友還是突然感到不解地停楞了下來。
這是……煙火大會的邀請?
咦?
為什麼?

「……」
「……」
因為麻友沒有搞懂對方的意思,所以她一時之間完全不明白要如何回應。
通常來說,如果是約家人或者朋友一起去,那應該是很正常的吧?
但是,不管要說是自己之於對方還是……對於眼前這個人,都應該是陌生人才對呀?
為什麼要一起去呢?

「啊、不方便嗎?」由紀感覺到對方的遲疑,探過頭問。
就算是這樣也是輕鬆自在的感覺。
好像那個邀約是隨便說說的。
「對不起前輩……因為一直都是和家人去的所以……」反倒是麻友對於自己的沉默感到了抱歉,她一邊說著不流暢地把便當盒放到一旁起身對由紀欠禮鞠躬。
答應或不答應她明明還來不及思考……
「咦咦,請別這樣。」突然被鞠躬的由紀吃了一驚,她趕忙把麻友扶起身,然後笑著退回原本的位子:「是我突然之間莫名其妙地約渡辺君,應該讓妳很困擾吧,不好意思。」

「抱歉……」
「啊不不不不!請不要再道歉了!」由紀笑著阻止,像剛剛什麼也沒發生一樣,表現出的情緒反而是輕鬆的安定感:「突然之間也是沒辦法的嘛。剛剛那個只是問問而已,請妳不要介意。那我回部室囉!我想那些傢伙應該願意幫我開門了w」

「嗯、嗯……」
「那就這樣。不好意思呢,突然之間。」
「嗯……」
由紀輕鬆地笑了笑,一邊輕盈地朝麻友點了頭就走開。

「啊。」
但是在離部室一半距離的時候,她突然回過了頭。
「?」
「那個,不好意思如果渡辺君不介意的話,我還是可以去找妳道早安嗎?」
因為隔了點距離,由紀這麼說時像早安招呼一樣將一手擺在了嘴邊,加大了音量。
「哦哦上啊!ゆきりん!」
「ヒューヒュー」
窗邊的烤丸子們聽到了,朝兩人這邊發出不受控制的起鬨聲。

「啊、嗯……」
奇怪的氣氛讓麻友覺得不大自在,但她遲疑了後還是點頭。
大概是因為由紀採取了無視那串丸子,直勾勾地看著她對她笑的關係吧。

那一瞬間幻覺一樣的櫻花清香和對方沈靜的等待,被暫停,
又狠狠衝入,
讓她很難拒絕。

而且,
大概,也沒有那種念頭。

早安什麼反正習慣了。

「哇啊!謝謝!」
突然笑開的由紀大聲歡呼,雙手握成拳狀輕輕地跳了幾下。
意外的形象又搞得麻友一愣。

「那麼(じゃ),明天見!」在麻友還沒反應過來之前,對方用超級開朗的表情,帶著孩子般的語氣快節奏地對她揮了揮手,轉身噠噠噠跑回部室。
碰!

「哦哦不錯嘛」
「哪裡啊!優子過來!我不饒妳!」
「欸欸可是剛剛不是啊啊不要過來」
「別跑!」

啪沙。

……
許久,
不知多久,
麻友還呆呆地站立著。

她望著門窗緊閉的熱音社部室,莫名地感覺到臉上原有的一些焦急燥熱,漸漸降溫熄滅回到了胸口。
關窗前的裡面幾人清楚的打鬧也好、
關窗後變成的混亂聲響也好。

就算聽不清楚麻友也感覺得到,她們很快樂。

一直都是這樣的。
在部室內的熱音社,在部室外的渡邊麻友。

她就算再羨慕也很明白,那不是屬於她的青春,也不是屬於她的快樂。
她其實是站在一個,大家都看得見卻誰也不會靠近的地方。
她逃離的不是關注而是……其實根本沒有人真正在關注她。

……

剛剛為什麼會拒絕呢?
只要想辦法向家裡開口一下不就好了嗎……

她明明好不容易才覺得,
自己也能夠屬於那個的,

那個青春的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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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友!」

因為怎麼樣也沒有膽子去向柏木由紀取消拒絕的邀約,十分消極地想著自己果然還是跟那樣的生活無緣的麻友,這樣繼續著依舊「渡辺君、おはよう!」以外,身邊開始漸漸少了麻煩的生活。
她也並沒有因此跟那些幫忙她的同學更加熟悉,頂多只是多被打了幾次招呼而已。
大概又要歸功於她那害羞的性格,就算想說也無法主動說出話,每每都是默默回應著同學們釋出的有距離的善意招呼--在加上同學們同時認定了過度的騷擾對麻友來說是困擾,所以親切歸親切,誰也沒有更靠近。

想著反正也不可能期待學校什麼了的麻友,淡淡地這樣過著,默默就迎來了煙火大會的週末。

那個週五她和為了煙火大會從大學裡回家來的二姐約好,在校門口等放學--姊姊會騎機車來接她。(註:本人設定上是野狼w)
除了爸媽麻友最喜歡的就是她的兩個姊姊了,於是不管自己一整天都浮躁得讓身邊的人久違地又偷偷冒出了「渡辺さん今天心情好像很好……」、「難道是跟ゆきりん前輩有什麼進展」之類的閒話,她從早上就一直興奮地期待著放學。
然後打鐘後迅速地收了書包換了鞋,一路衝到校門口。

「姊姊!」
直接就跑到跨坐在機車上喊了自己,短髮帥氣的姊姊身邊,麻友開心地也喊著姊姊露出笑容。
「慢慢來就好啦,跑得這麼急……很喘吧?」二姐拍了拍她的頭,又捏捏她的臉頰:「麻友是不是沒有好好吃飯啊?怎麼又瘦了?」
「有啦,每天都有吃!」因為眼前是寵愛自己的姊姊,麻友無視身邊人對她異狀發出的驚訝,一邊還換著氣撒嬌嘟嘴。
「青菜呢?」二姐一邊彎身拿出準備好的安全帽遞給麻友,一邊玩笑她問。
「有啦,很努力在吃……」麻友接過安全帽還嘟著嘴,不大甘願地說。
「嗯,好乖。」
二姐敲了敲她的頭,在她要戴上帽子前伸手。
麻友交出書包讓二姐掛在身前。

她戴上安全帽,扣上扣環開心地想著今天晚上又可以好好賴著兩個姊姊聊天,講講最近看的書、聽聽那些大學裡有趣的事情……

「嗯?那邊的幾個是麻友的朋友嗎?」
正要爬上機車前,二姐朝校門邊的某處抬了抬下巴,問麻友。
「啊……」麻友往二姐說的方向看去,是夏海、遙香、あやか、愛佳、美果和美咲,她保守地回答:「是班上同學。」
「她們是不是有什麼事啊?」看著一群女孩在那們推擠拉扯,二姐感到疑惑地發問。
「不知道……」麻友也覺得奇怪但她根本不可能知道平常沒怎麼在說話的那些人找她要做什麼,搞不好只是覺得短髮高挑的姊姊很帥很漂亮而已--

「您好」
才這麼想,以夏海為首的一群人就這樣半推半就地朝兩人走了過來,夏海出聲對二姐打招呼。
「妳們好,我是麻友的姊姊。」姊姊親切地對女孩們微笑招呼,然後問道:「是有事情要找麻友嗎?」
「其實是想跟姊姊您要電話……」
「こもりん(KOMORIN)!」

「啊,是這樣的……」在遙香一把摀住了胡言亂語的小森嘴巴的機會空檔,夏海開口對二姐點了下頭,轉過去朝麻友問:「我們想邀請渡辺さん……如果沒有其他約定的話,明天要不要跟我們一起去煙火大會呢?」
「咦……」
這是繼柏木由紀的邀約之後,麻友第二次聽到這樣的問題,她不知道自己是被同樣的疑問還是強烈的既視給弄得傻楞的。

……跟我去不無聊、
……不會讓妳們尷尬嗎?

「啊?麻友,有嗎?」
二姐聞言朝自己不知道傻傻發什麼呆的妹妹側頭問道。
「咦……可是,家裡不是要一起去……」麻友回過神,轉頭看向詢問自己的姊姊,不解地反問。
在特地回來要一起去玩的姊姊面前問的話,怎麼樣都是有約在先了吧?

「嗯?可是那個每年都去的啊。」二姐將不解送了回來,雖然是討論卻理所當然地說道:「既然朋友難得約了,麻友還是跟朋友一起去吧?」
「咦……」
可是那樣她們不困擾嗎?
明明……

「沒關係啦,去啦去啦」二姐拍了拍她,然後擅自轉頭對夏海她們笑著答應:「謝謝妳們邀請麻友,明天方便直接約在攤位入口那邊見嗎?我跟麻友另一個姊姊也會去,所以我想我們先一塊過去,再讓麻友跟妳們碰面好了。」
「啊真的可以嗎!謝謝您,麻友姊姊!」見進展大好,夏海很開心地朝姊姊道謝,然後從書包拿出紙筆快速地寫了交給麻友:「這是我的郵件地址,大家的電話 通訊錄裡都有了--臨時有什麼事也沒關係,總之只要渡辺さん方便……因為小森的爸爸有攤位,我們會比較早過去幫忙,大概四點左右就在了,到了打給我們誰都 可以!」
「嗯、嗯……」
「謝謝妳!明天見!!」
「啊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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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錯的同學呢」
呼呼風聲和二姐隨風吹起的短髮,搔著耳際,呼呼。
二姐騎著車,沒有回頭地對背後縮頭抱著自己的麻友說道。

「為什麼隨便答應啦……」麻友貼著姊姊的背,雙手緊圈著,囁嚅抗議。
「妳沒有不想去吧?」二姐說得肯定,還揚起了吐槽一樣的語句:「渡辺さん。」
「幹嘛啦……」麻友聽得出來姊姊在挖苦自己,不開心地蹬了下腳。
「都高二了,要學會交朋友啊。」打了方向燈,二姐看看後視鏡。
喀答喀答。
「我能夠跟大家正常交談啊……」麻友知道意思只是嘴硬,她說著,為了表示自己也是有正常的校園生活。
「我說的是朋友,不是對話。」
輕輕歪過龍頭,機車仍響著轉向的警示聲,斜入了右邊小道。

「社團玩不玩倒是不一定,反正妳喜歡看書。但除了唸書,也該去交交朋友、談談戀愛吧?」又拐了個小弧度眼前不遠就是渡邊家,二姐一邊說著換了檔,車速漸漸慢下滑向家門:「高中生。」
「哼。」

麻友朝家的另一邊撇頭,不開心地想著--才在嫌人沒朋友,還什麼「談談戀愛」啊,而且我念女校耶邏輯不通……

但卻在這個當下,
輕輕地淡淡地、
從空隙吹入的樹葉沙沙細響。

她突然想起柏木由紀和她,在那棵櫻花樹下。

……為什麼呢?




〈「渡辺君、おはよ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