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步哀 】CMBMN

02.謊言

 

名偵探柯南同人文

作者:空小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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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章為架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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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步哀 】CMBMN-02.謊言

 

「我、我喜歡你......」

站在一個偶像劇般的高中校園走廊上,灰原哀雙手環抱在胸前,看著一名神色緊張、滿臉漲紅的青少年,努力地想要說好自己原本計畫的表白台詞。
他的手部肌肉太過用力,顯得異常僵硬;嘴唇微微顫抖,好像早就準備好收下痛苦的答覆。

她用略帶憐憫的表情,望著那個手指已經快要掐入自己制服長褲裡的男同學。而在她身邊,真正被表白的對象——她的青梅竹馬吉田步美,臉上正帶著一副有些困擾、有點抱歉,略微躁動卻又毫無動搖的神情。

是啊,這不知道已是第幾個人了?

側頭看向禮貌地等待對方將話說完的步美,灰原在心裡想著這個本就有外貌底子,個性可愛率真的青梅竹馬,確實隨著年齡成長,變得越來越受歡迎。像這樣子的告白場景,這一學期來已經是第三次了——為什麼願意在毫無相處基礎的前提下,做這麼壯烈的賭注呢?灰原總是不解——這些高中生能不能多用一點腦筋?

不過老實說,這根本也不干她的事情。
畢竟本來這些表白就不是向著她的。
真正令她困擾的,是哀求她陪同參與這些校園青春悲劇的吉田步美——請求她的時候,每每露出的那個小動物般、水汪汪的惹人憐神情。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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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高中之後,吉田步美受歡迎的程度逐漸明朗化。
不但遞情書與表白的勇者不時出現,在校園地下討論區中,也常能看見她的名字被登在學生票選的「校園正妹」和「女神榜」上。(與灰原相當)
這件事偶爾會被少年偵探團的另外兩個男子拿來開玩笑。儘管他們還是本著從小的習慣寵著步美,但是躁動的青春期靈魂對於太常發生的表白事件實在很難視而不見。更何況打從江戶川柯南離開他們之後,步美的感情狀態便完全呈現著極端的平靜——她不但未曾成全過任何少年的求愛願望,對於其他異性更沒再表現過什麼較高的關注。
就連那個高冷的灰原,至少都還會對BIG大阪隊前鋒「比護」展現熱情欸!

「別在本人面前說這麼失禮的話好嗎?」現實這一端,皺著眉的灰原忍不住打斷了兩位青梅竹馬的無神經發言,語氣冷淡。
「啊,抱歉,灰原。」性格纖細的圓谷光彥一臉抱歉地轉過頭來。高中的他雖然身高長了不少,但依然纖瘦。由於沉迷於學習和知識,他在高一加入了自然研究社,現為副社長的他,最近和高三社長因為興趣相投而走得很近。
「我們說的又沒錯,灰原你不是真的超喜歡比護嗎?」小嶋元太不改其粗神經的豪邁與大度。一路身強體壯地長大的他,現在是籃球校隊裡十分有分量的中鋒,高二時便成了隊上不動先發。球場上的搶眼表現,讓他默默地增加了不少異性支持者。不過他本人對於這些事情似乎一點都不在乎。現在在他眼裡,除了拿下全國大賽優勝,再沒有別的。

「那跟這也是兩回事吧?我支持球星怎麼了嗎?」灰原慵懶地問道,用目光刺了少年們兩眼。「小學」時候迷戀的帥氣球星,十年過去也早已結婚生子了,跟這些少年在討論的「異性」哪有什麼關聯?
青少年的青春情事什麼,多麼幼稚,拜託可別把她也牽扯進去。

這段對話其實發生在吉田步美赴約見走廊上那位僵硬少年的前一天,當時收到邀約信件的她,正與青梅竹馬們討論著自己得再一次拒絕他人好意的困擾。
光彥和元太細數起她進入帝丹高中以來婉拒過的砲灰人數,開始懷疑步美是不是還對那個戴眼鏡、愛耍帥的搞消失臭偵探舊情難忘。

「談戀愛什麼的,步美還沒有想過嘛......」不善掩飾的步美,回應兩位少年的同時飛快地看了灰原一眼,嘴上胡謅。
敏感如哀,當然沒有錯過少女小小的眼神。但她樂意配合裝傻,於是自若地喝了口黑咖啡,故作沒有多察。
「可是妳以前不就很喜歡柯南嗎?」神經真心粗的元太這話都還沒說完,光彥已經「喂喂喂喂」地出聲想要阻止。
說起這件事,灰原倒有一點在意,她輕輕抬起了視線,暗自觀察著少女的神色。

江戶川柯南宣布即將離開的那一刻,到離開後逐漸音訊消散的好長一陣子,那女孩先是故作樂觀掩飾悲傷,然後難忍別離地真情痛哭,最後才好不容易隨著時間遺忘的悲傷歷程仍歷歷在目。
畢竟那時被奸詐的工藤新一要求好好照顧步美的,就是「萬年工具人」灰原哀她自己。
要不是她本就將步美當作妹妹疼愛,又總是忍不住因擔憂而去收拾衝動大偵探搞出來的爛攤子——要不是她就是那麼無可救藥地心軟......

「那、那也已經是國小時候的事情了啊!」步美隱約想起年幼時那種懵懵懂懂的喜歡,不置可否地回嘴。老實說,那因為過於稚嫩而未曾激起過任何雜質的單純情感,對她來說早已只是記憶裡的一景,品味起來十分模糊。
如今的她已經很難清楚想起自己當初對那個人的感覺,與現在對某人的喜歡之間是否有任何相似之處。
而且若要她比較,她真心覺得她的結論很可能比較偏向——

「總之,」灰原用慵懶卻清澈的聲音打斷了這些孩子,雖然她實在很不願想起自己此時原來應該已是個年近三十的阿姨,但偶爾她還是會覺得這些小朋友的煩惱和發言真的都很天真幼稚。她將跑得老遠的話題拉了回來:「清楚地拒絕吧,否則吉田同學自己也會在意的,不是嗎?」
她的語氣溫柔,老樣子地寵溺著那個女孩。

「嗯......而且好好說清楚對他也是最好的吧。」相較成熟的光彥點了點頭,像在鼓勵步美。
「什麼啊這樣每一次的結論不都一樣了嗎?」直接捅破事實的元太,不確定是對結果不滿還是單純認為這樣的討論太過無聊,他把兩手背到了頭後,靠著牆噘嘴說道:
「還是你乾脆就說你有喜歡的人好了,一次省去麻煩。」

元太驚人的發語一出,灰原立刻感覺到步美一瞬又投向她的誠實視線,這讓灰原都不由得為她捏了把冷汗。

「說謊不好吧?萬一影響到以後怎麼辦?」還好冷靜派的光彥十分專注於元太提出的極端建議,他認真地回以周慮的思考。
「蛤?會影響到什麼以後?」
「萬一步美真的喜歡的人,以為她已經有對象了呢?這樣會造成誤會吧......」
「步美不是說她沒有喜歡的人嗎?」
「那是現在,之後可能有啊......」

在兩位護花使者的角度攻防中,炙熱的牽引,讓本來只想要忽視的灰原終究忍不住轉過了頭去,看向步美那太過直接、若有所思的目光停放。直到對方在她挑起一只眉毛表示關心後,回過神拉起勉強的微笑搖搖頭,然後逃離了她的視線。
少女隱藏不住的戀情之苦,在她的舌尖蔓延了開來。

這就是她近日來持續在經歷的,令人越來越難以忽視的凝視。
炙熱的直射,像正午頭頂的陽光,長時間照射著讓她幽暗的水面也發燙了起來。
難以言喻的感覺卡在心裡,
她不討厭,可是也無法輕易說是喜歡。

灰原轉向另一邊,為這看似已無法用玩笑包裝的認真,輕輕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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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定嗎?這是我所能想像最尷尬的場景了。」

回應表白那天的中午,步美在一同吃便當時,結結巴巴地對灰原提出了陪同的請求。
灰原保持著心無波瀾的一貫神色,不想讓她們倆極力演出的秘密戲碼穿幫。
但她同時也因此很不想攪和進去,站在一個似乎喜歡自己的人被別人表白的場景裡。
她害怕在那些情思感染下,可能會發生的任何意外。

事實是,她還沒有想出一個接受或婉拒這位親愛妹妹炙烈情感的得體辦法。
如果可以,她只希望一切能隨著青春期的起伏浪潮,慢慢退去。
最好的是,沒有人需要去談論或解決這個短暫存在的問題。

但是她知道。
偏偏她又知道。

「拜託嘛,小哀!」步美撒嬌的表情像小狗,她的眼神水汪汪,充滿了真誠的請求,令人不忍拒絕。

灰原哀從不拒絕吉田步美。

尤其她又知道,在她試圖置之不理的分秒之間,
青春的潮起潮落,讓眼前的少女多麼地痛苦。

(02完,全文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