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誕文-mayuki】 また、会おう。

 

48系同人
果壇聯發

 

作者:空小狼=優菜見守(果壇ID)

 

 

WORD當了兩次,耗去我很多時間跟精力。
差點哭出來的時候當機,不就什麼都沒了嗎?
應該會不斷修文。
最近花太多力氣了,都沒有好好休息,12/31、1/1就隨緣吧。(話是這麼說,洗完澡後我又修起文了......)
沒更的話很抱歉!
因為再這樣下去,文裡的麻友還活著,我都先往生了。




本文章為架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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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yuki聖誕文】また、会おう。

12/30

 





叮咚。
「來了。」

戳下門鈴,由紀呆呆站著抬頭看了一眼一旁的門牌。
母親在屋內輕喊的聲音和那塊寫著「柏木」的牌子,讓她突然被懷念和思念淹沒,有一股想要擁抱母親、不顧一切哭泣的衝動。
回家……原來是這麼樣的一件事情,
在她承受了那些自己都沒察覺到的重量之後,她在這一刻才終於明白。

「那是個不管由紀變得如何都會擁抱妳的地方。」明白麻友這麼說的原因。
「回去吧!」還有這麼說。

喀啦。
「啊啦?由紀!?」

她才剛想轉頭看身旁那個依舊老神在在、笑得溫柔的人,門便被打開,由紀趕忙鬆開手回過頭,剛好迎面看見母親的吃驚表情。

「媽……」
她不大好意思地招呼。
身旁的最佳救援便十分禮貌地朝她的母親鞠躬問好。

「柏木媽媽您好,初次見面,我是由紀的同事,我叫渡邊麻友。」抬起身子後,麻友朝由紀媽媽露出一個十分可愛的笑容:「因為一直想來鹿兒島看看,就拜託由紀當導遊了,想說也該讓由紀回家一趟。不好意思突然叨擾。」
「哎呀,妳、妳好……」從麻友的介紹裡媽媽似乎是明白了什麼,她一邊點頭打招呼一邊就看向由紀。

由紀已經不自禁地垂下了眉毛。
--------------

本來這應該是鹿兒島行的最後一天的。
當由紀被太陽弄得睜開眼睛,看見身旁天使般的睡臉時,還在心裡不捨地難過起來。

她瞇了瞇眼思考為何會有那麼刺眼的陽光,接著想起前一個晚上,她們似乎在小陽台上用果汁乾杯、說了好多笑話、聊天,然後一路就回到了床上……
一定是那時忘記把窗簾上了吧。
終於把回憶連接起來的由紀又閉上眼,懶懶地想。

然後她轉頭往另一邊床頭櫃的電子鐘看去。

7:26 AM

還很早。

唉。好吧。
雖然還懶得起來,但畢竟陽光刺眼。而且稍微觀察了一下睡在比較靠陽台側的麻友,對方似乎被曬得有些打擾的樣子——她正微微蹙著那雙濃濃的眉毛。
由紀又多看了眼,然後忍不住伸手去摸了摸那人灑滿陽光的臉頰。

嘴角輕輕地勾起。

去拉起窗簾吧。
一邊這麼想著:等等還會回來呀——她從飯店舒服的床上輕手撐著身子坐起,因為身體的移動很快就和麻友裹著一半的被子分離。

「啊。」好冷!
早晨時候的飯店空調果然不容小覷,肩膀的肌膚接觸到冷空氣那霎那由紀忍不住輕呼了聲。

「啊好冷好冷」由紀皺著臉張望了望很快脫離溫暖的被子,她套上紙拖鞋,隨手拿起麻友昨晚扔在沙發上的浴袍包裹住身子,嘴裡小聲地念著。
然後由紀雙手交抱抓著自己腰間的衣袍,走到陽台邊單手要把窗簾給拉上。

這天的飯店房間位在15樓,天氣很好,窗外的藍天和自然風景正美,由紀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和麻友一起旅行的時候,麻友什麼都看。
花、草、樹木;天空、雲、飛機;她會好奇空氣裡的細灰、會研讀地名的由來、會數煙火綻放的秒數、會在各種感覺不好玩的地方也很開心地玩。
但是和麻友在一起旅行的時候,由紀只想看……
唉……

由紀回過頭,看著那個因為本來朝著自己睡而變成背對的被堆,在心裡嘆了口小氣。

只想看妳。

唰。
於是她拉上窗簾,往靠門的牆邊走去調整了空調的溫度。
拉開才離開沒多久的被子,往那個人鑽了回去。
--------------

由紀有些尷尬地正坐在沙發上,看著身旁麻友好奇地往自己家客廳環視,想著接下來,該在心裡準備些什麼辦法。
但她根本毫無頭緒。
從非得這天回家的理由到接下來會生的事情都是。

回家,是麻友的提議。

「來,請用茶。」
「啊,謝謝阿姨。」母親端著三杯茶和一些點心回到客廳,麻友立刻不失禮貌地垂身道謝——仔細一看她還真是坐得很端正——由紀從認識這個滿是外國氣息的日本人到現在,還沒看她這麼得體地坐著過。
「不好意思,還讓您忙了。」
「一點粗茶和備用的零食而已,還怕對妳失禮了呢。請不用客氣。」由紀的母親對始終帶著笑容的麻友也點頭微笑,在單人坐的沙發上坐下。
她轉頭看向自己的女兒,由紀則縮了縮身子。

「茶很好喝,謝謝您。」麻友一邊端起茶喝看了由紀一眼,然後轉回眼神對由紀的母親笑,十分禮貌地說。
「沒有沒有,如果不嫌棄的話也請用點心。」由紀媽媽笑了笑,也不失禮、溫聲地說,這麼說時她朝由紀又看去了一眼。
「對不起,我很快就會離開的。希望您不要在意。」麻友也將眼神又朝母女倆飄了一輪,大概是下定決心不要再多禮搔邊下去,她打斷了還看著女兒的由紀母親,笑著說。
「啊、不用急。渡邊さん可以慢慢坐……」

「對不起。我想我還是直接說明自己突然來給您打擾的目的好了。很抱歉,接下來可能要失禮了。」麻友拉起笑容,就是那個自信又溫和的笑,她雙手伏著膝蓋,在位子上向由紀的媽媽深深地鞠了躬。

「欸,渡邊さん。請不用這樣……」

麻友站起身。

「我今天,是來向您道歉的。」
--------------

她和家人吵架了。
大概是從去年的聖誕節左右開始。

因為她忍不住向一直十分親近的家人坦白了自己和麻友正在交往,緊接著那個年末又陪著在日本沒有親人的麻友一起過年、沒有回家的關係。
她承認那時除了真的不想離開麻友,其實也是因為在賭氣。
為了自己不被接受的戀情在賭氣。

嗶嗶嗶嗶!嗶嗶嗶嗶!嗶嗶嗶嗶……

「嗯……」突然之間鬧鈴聲大作,雙人床上的兩人幾乎被同時吵了醒,睡眼惺忪地想要切斷噪音,還未清醒的動作在床上窸窸窣窣。
「幾點了啊……」順利滑掉手機鬧鐘的是麻友,近視眼的她瞇著裸眼將手機湊到眼前,不知道在和誰對話地喃喃著說。
「嗯……幾點了?」雖然沒有搶到手機,但也已經撐起身伸長了手的由紀打了個哈欠問道,順勢將已經越過麻友頭頂的手臂往戀人身上摟去。
「10點45。」麻友將手機的螢幕拿向由紀向她展示時間,一邊自然地挪動身體靠近好被擁抱。
「嗯?」肌膚突然碰到的意外觸感讓麻友停下動作,她稍微拉開身子,往由紀看了看。

「……我昨天沒有把妳脫光嗎?」麻友瞇眼露出十分疑惑的表情,但大概因為嘴上的輕浮話,說到後來她忍不住揚起嘴角。
「什、什麼啦!」由紀反射地將手往胸前遮去,這才發現自己身上穿著麻友的浴衣。「啊……」她恍然大悟。
「不然妳為什麼穿著衣服?」麻友一邊問,歪身抬手將手機擺回床頭櫃上,然後她收回光滑的臂膀回到由紀懷裡。
「我早上有起來拉窗簾調空調,太陽很刺眼,昨天忘記拉了……」由紀迎上那個人的注視,一邊配合著調整好擁抱,照實回答。

「哦,然後妳也忘記脫了。」麻友理解地點頭,笑著玩笑。
「我想睡覺嘛!」由紀嘟起嘴,撒嬌地說。

「不熱嗎?」麻友輕聲地笑了聲,然後伸手無賴般朝由紀胸口的衣服掀了一下。
「喂!」由紀揮了揮手,護住胸口,被逗笑地吐槽。
「不熱嗎?」麻友又拉了拉嘴角,將身子貼上由紀,手輕巧地滑到了她的腿邊。
「麻友!」這才發現自己一手護身、一手被壓在麻友脖子下方已經沒有反擊能力,由紀慌忙移手往下拉回被褪開的下擺,出聲想制止麻友。
於是上方空檔。

「啊、……」
沒有漏掉這個大好機會,在由紀改守下盤的時候,麻友已經一手托上由紀的左胸,她歪頭朝由紀脖子間張口吻去。
「麻友!」由紀這才發現自己錯了,她含住呻吟趕忙伸手去推麻友的頭。
麻友停下動作昂頭看她。

「好了啦,真的不要了……」由紀皺起眉,苦著臉說,伸手去推她。
妳就這麼想要死掉嗎?

「我還有藥。」麻友仍昂著頭,動也沒動地看她。
「麻友……」由紀垂下了眉毛。

「我還有藥。」眨了眨眼,那個人的眼神是答案。
由紀知道。
……

「由紀?」她會耐心等待著,但她總是知道答案。

……
由紀好用力地撇開頭閉上了眼睛又張開。
她嘆氣。

「先去吃掉。」
--------------

「對不起,擅自就和由紀交往了。」
「我知道阿姨妳們很不諒解,而我也沒什麼資格說這種話,不過,我真的很感謝妳們,生了由紀這個小孩,把她養得那麼好、那麼健康。」
「才讓我有機會遇到了那麼美好的她。」

呼、呼!
由紀在風中奔跑,耳邊呼呼吹著那個人在家裡和母親說過的話。
那人說著的時候始終以跪鞠躬的姿勢,將頭完全地蓋在地板上。
一刻也沒有抬起來。

「妳們的女兒,是我生命中,目前為止所遇到最美好的事物。謝謝,還有真的很對不起。」
「我想對她來說無論如何我都只是個過客,由紀和叔叔阿姨之間的情感才是真正能夠陪伴她一生的寶藏。我相信她自己也很清楚這一點。」
「所以,請您不要責怪由紀,她並不是為了傷害妳們才這麼做的。」

「要怪就怪我吧。這一切都是我的錯。」

為什麼老是這樣!
由紀朝原來帶著麻友過來的路回頭奔跑著,在心裡生氣地大喊。

說完話的麻友很快道歉離開(母親大概也沒有半點留住她的意思)。被留下要求解釋的由紀才剛從家裡和母親爭吵了一番後追了出來。

為什麼妳老是這樣!!

「她就快死了!!!」在呼呼風中,由紀的眼淚橫著滑過臉頰,她想起自己第一次在他人面前吼出的擔心、害怕和憤怒,那是剛剛,她對著她心愛的媽媽。
「我們就只剩下這麼點時間了!難道還不能放過我們嗎!」

而那是她一直以來、藏在心裡最想要對世界吶喊的話。
當她努力地學習那個人冷靜、優雅,坦然面對,想要表現得不讓人擔心。
卻終於發現自己胸口只有滿滿地不平和好想抱怨、
她想生氣也想哭泣,更想大發一頓脾氣把所有可以看見的東西都給砸爛。

對我來說最美好的東西,都快要不在了。
為什麼你們還在!
為什麼……

踏!澎!
「嗚嗚嗚嗚……」當她看見那個熟悉的、小小的背影,當她原本以為自己會或大喊對方的名字、或對她怒吼出心中的疼痛,但她只是快步上前用力抱住了那個人,不斷地、不斷地哭泣。

「對不起……」因為背後急促腳步聲而回過了頭,剛看見由紀就被一把抱住、無法動彈的麻友並沒有太驚訝,只是輕輕地對由紀道歉。

「為什麼、」由紀哭著,用力再用力地把麻友塞進懷裡,喉嚨和鼻腔裡都塞滿了太多淚水,讓她很難呼吸:「為什麼妳老是這樣!」
她想吼叫,但是只能發出和她此刻的視線一般模糊的微小聲音。

「為什麼妳老是要擅自決定,對我來說那麼重要的事情!」她能怎麼辦,她還能怎麼辦?
當她面對的是那些她就算知道了也無能為力的病情(她還是選擇了逃避)。
當她觸摸著麻友的手術痕跡,知道連那樣讓人傷心的觸感又一天都會消失在她的生命裡。
當她面對著愛人消耗生命換來的擁抱,只想同時在她懷裡死去。

她不要……

她不要麻友跟著銀河系飄走,
她不要麻友變成星星……

「由紀,」
模糊之中,穿透宇宙真空傳來那個人的聲音。
是那個人就算穿越大氣層也未曾顫抖、害怕,一如既往穩定、溫柔、毫不遲疑的聲音。

由紀,她說由紀。

「因為妳就是我,最重要的事情。」

由紀,她說由紀。

而我始終,看著妳。

由紀,
我知道的。

我知道妳。

「把我抱緊。」

現在,請把我抱緊。
--------------

至少我不要鬆手……
至少我不要放開妳……

當妳說由紀,妳說由紀。

 

 

 

(12/30完,全文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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