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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誕文-mayuki】 また、会おう。

48系同人
果壇聯發

作者:空小狼=優菜見守(果壇ID)

果壇啊果壇生得真美麗(住口)

2/21-2/22由於優菜見守必須外出。
2/22當日極可能無法準時更文甚至停更。狀況未定,事先告知。
還請大大們見諒。


本文章為架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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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yuki聖誕文】また、会おう。
12/21

「由紀,妳願意跟我在一起嗎?」

她曾經以為,自己不會有機會再聽到這句話了。
當她開始漸漸,期待聽到從渡邊麻友那端傳送而來,總是差不多的戀情問題;卻發現渡邊麻友似乎已經不打算再說那種話的時候。
差不多、差不多要在心裡放棄的時候,

那個12月24號的夜晚,她踩著積雪腳滑了幾乎跌到對方身上。
麻友溫柔將她扶穩,聽她道了謝之後揚起微笑,
然後突然,很認真地看著她,

好久好久地看著她。

「我真的很喜歡妳。」
良久,麻友說,閃也沒閃躲地直視著她的眼睛,還緊緊地抓著她的手。

「只因為今天是Chrismas eve,請原諒我任性地再對妳說最後一次。」

「我真的很喜歡妳。」

「由紀,妳願意跟我在一起嗎?」

由紀還以為,自己再也聽不到這句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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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怪就怪她演唱會那個夜晚的一番回答吧。

那時她剛吃驚地聽完麻友說自己其實從未談過戀愛,因為身體太差,不是在家休養就是上醫院檢查;雖然也有是正常上學校、交朋友,但是因為常常得請假、和 朋友相處的時間也相較不多;來家裡看自己的要不是父親公司裡的朋友(她稱總經理為武志叔叔)、就是些父親朋友的小孩;或班上被老師派來看她的同學, 除此之外根本沒機會認識其他人、也幾乎無法和家人以外的人長時間相處。
由紀是我第一個喜歡上的人哦——從第一次見到妳就好喜歡妳——
之類、云云。

由紀看著原本才吐露出一點點悲傷氣息的麻友在自己面前突然又變成一個和自己原本所認識的傢伙截然不同的人;那個天使一般的模樣,不禁讓她感到十分地混亂。
那個混亂似乎已經不是來自於對那個人的排斥厭惡,也不是因為不知如何回應對方的喜歡。
由紀的混亂來自於,她突然深深地感覺到,在自己眼前的那個女生。
是個離自己多麼遙遠的存在。
不管是家世、還是那個人身上的氣質,

儘管她明明就好近地站在自己身旁。
還是讓由紀感覺毫無真實感。

她察覺到自己和渡邊麻友是兩個世界的人。
而自己、柏木由紀只是那麼地平凡。

「對不起……」於是慌亂的由紀不由地將正興奮著滔滔不絕的麻友打斷,她很用力地鞠了一個躬,在心中劃開一個很大的距離——儘管那可能跟原本討厭渡邊麻友的距離也沒有太多差距,但確實已經把一整天的拉近給全消耗掉了:「我真的很感謝妳的心意,可是……」
「啊……」她沒有抬起頭,但她感覺到麻友的情緒一下就被她給澆熄了。
「真的很謝謝妳。對不起。」由紀仍自顧說著,沒將頭抬起。

「啊也是呢。明明由紀早就已經拒絕過我了!」
將她的頭拉起的,是帶著笑意的聲響。
進入視線時麻友吐舌笑著,搔搔頭,表情比較像是「哎呀,搞砸了」的調皮反應,沒有一點不自在。

「對不起,」這回換麻友朝她鞠了躬,她很快又抬起身,給由紀一個爽朗笑容:「果然是太死纏爛打了嗎?」

「啊、不、不是的……」由紀在心裡一邊思考著對方的從容,一邊努力地想表達自己的禮貌:「只是,因為渡邊さん畢竟是個女性……我沒辦法……把妳當作一般戀愛對象來……看待……」
嘴邊的話,對了一半也錯了一半。
由紀確實從來沒有、也沒思考過自己和女性交往的可能或意願;然而她卻無法否認,打從一開始,她就把渡邊麻友劃進了「煩人的追求者」那一類,而且也幾乎是用那樣的角度在評斷她——難道這樣不算把對方當成戀愛對象嗎?
唉,這一切實在太混亂,她都要搞不清楚了。

「啊是這樣啊」麻友聽聞後,點頭說道。
態度輕鬆地像講得根本不是自己的事情一樣。
為什麼老是這樣呢?——幾乎看不見弱點的渡邊麻友,讓由紀始終感到十分地不解和無所適從。
她甚至感覺自己有股想要搖晃對方問「妳真的是認真的嗎?」的衝動。
但是,她又憑什麼?

「確實,這樣就沒辦法了呢。」麻友還點著頭,一副了然於胸的樣子。
「畢竟這也是無法勉強的事情。」

在由紀還漂在疑惑的汪洋之時,麻友聳了聳肩,幾乎已經要結束這個話題。
她似乎沒有感覺到任何無法接受。反而是由紀,因為滿腹疑惑而覺得十分不對勁。
而且因為對方坦然接受了自己的抱歉——結果變成讓人感到更加在意了。
在由紀為數不多的拒絕經驗裡,這種感受還真的是第一次呢。

「雖、雖然這種話好像不該由我來說,」由紀忍不住皺起眉頭,她在心裡想著其實她也沒有真的那麼想排擠渡邊麻友啊——只要她別再用那種奇怪的態度對自己說那些搭訕一樣讓自己不知所措的話:「如果渡邊さん願意的話,我很樂意和妳當朋友。」

「真的嗎!!」

啊。

往自己眼前跳著湊過來的,
那閃亮亮的、天真的眼神,

果然,
是個天使啊。

由紀看著麻友,再次完全想不起自己原本為什麼討厭眼前的傢伙。
她正在凝視的似乎不是個二十多歲的成年女性——而只是個沒有長大的孩子。
如果能看見對方的顏色的話——一定,一定,是雪白的吧?

「嗯、嗯!!」
由紀用力點頭,在心裡那麼莫名其妙地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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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我也是公司裡唯一知道妳真實狀況的人嘛,老實說我也還比妳大了幾歲呢。」
「雖然可能也不是那麼可靠。但是、不用客氣,有需要的時候就、」
「來找我吧!」

和麻友的朋友關係,就從演唱會那晚,由紀這樣的肯定回答後開始了。
雖然,在公事上,渡邊麻友依舊是那個快狠準的厲害角色;和後宮佳麗的對話也依然油腔滑調地讓由紀很想揍人。
不過,在柏木由紀面前的渡邊麻友,確實一點一點地變了。

哦不,應該說根本是全變了!

這點不只是她,其實應該全辦公室裡所有的人都有感覺。
而且那,確實是由紀限定的麻友。
小朋友一樣的。

「由紀由紀,妳有去過鴨川嗎?」
「嗯……小的時候好像曾經有過……?」
「那我們這個週末去好不好?」
「欸?要去京都嗎?!」
「嗯!放心機票住宿什麼我會負責安排的!那先這樣!」
「欸、等等……」
千萬不要幫我買頭等艙啊……

伸著僵直的手,來不及喊出後面話語的由紀尷尬地坐在位子上抽了下嘴角,看那個人小跳步離開自己的辦公桌隔間。剛好倒水經過的指原立刻刻意地走了過來,用手肘推著由紀低聲揶揄:「哦哦看來進展得還不錯呢!」
「さっしー!」由紀撅起嘴、推開指原的手肘回了個白眼,公司裡和她最好的指原明明早就知道兩人只是朋友關係,還是老愛開這種玩笑。
「我說,妳還是認真考慮一下吧——」指原挑起眉笑,又朝她推了回去。
「反正大家都已經誤會了——」雖然低著聲,但笑意卻很高地提醒著由紀。

「就說了不是那樣的,身為朋友,妳不是應該幫我說話才對嗎!」由紀也壓著音量,她反駁往指原拍了一掌。
「哇,友情暴力啊」
「少囉唆!」

「前田さん,妳週末又要跟Catherine出去玩了哦好傷心,都不陪我」
「怎麼這麼說,我當然也會陪妳的啊!啊,那麼晚上有空嗎?」

「哎呀呀」辦公室另一端的聲音傳來,由紀和指原同時都轉頭看了去;指原忍不住對著麻友和女同事的打笑畫面發出嘆息。
由紀立刻白了好朋友一眼。

「咦?可是那樣Catherine……」

呃……
女同事突然似有顧慮地轉過頭來,正好碰上都看著那裡的兩人的視線。
指原挺起胸膛,故意裝模作樣地擺出一副不可侵犯的捍衛架式。
「もうさっしー!」由紀趕忙用手背拍向指原,無奈地制止。
順著同事話頭轉過來的麻友看見,禁不住好笑,但她噗哧了下很快忍住沒笑出聲。
指原朝麻友伸出了大拇指,點頭。
「妳在幹嘛啦!!」坐著的由紀見狀更大力地把指原往自己這側下拉了去。

「別擔心,我跟由紀只是好朋友啦!」
忍著笑回過頭去,麻友向女同事說,也沒有再理會由紀那邊,引著女同事一塊走開就說了下去:「對了,妳知道一家很好吃的餐廳嗎……」

「好朋友咧」而在她們走遠的畫面前景,被拉低在由紀辦公桌邊的指原吐著舌頭晃了晃鬼臉。
「別鬧了啦。」人都走遠了由紀才鬆開她,無奈地說。
「每個禮拜都在約會,誰會覺得是好朋友啊?」指原擺出更無奈的表情,看向由紀:「而且妳本來明明一副跟人家水火不容的樣子。」

……那是因為歸國小老闆對她提出的第一個要求,就是陪她四處遊玩日本啊……
「唉,妳就當作我是被演唱會收買好了。」由紀揮了揮手,真正的理由她不可能說也不能說,只好這樣了。
其實會被誤會也真是情有可原的。

畢竟,最近的一個月半來。
她沒有哪個週末不是跟麻友在外面旅遊的。
當然是起因於自己在那種很抱歉拒絕對方的情況下,說出「因為是朋友,什麼都可以陪妳做哦!」的話想要安慰對方。
偏偏麻友立刻想到的願望又是希望能在停留日本這段時間內好好玩遍日本的關係。
儘管考慮到週休假日旅遊的疲憊、花費上的問題,但一言既出駟馬難追,眼前人興奮可愛的表情又讓人難以拒絕,由紀想了想便咬著牙答應了。

於是每個週末,地點或遠或近,或一日遊或需要留宿。
「武志叔叔說如果是由紀陪著就放心了。」——大概是因為麻友說的這個理由,由紀還被總經理叫進了辦公室,表示會由他那裡私人提供由紀的旅遊基金,請她不用擔心資金上的問題。
「因為是朋友,所以妳不用幫我付錢啦!」雖然由紀多次用這樣的理由阻止總是主動要幫她付錢(就算只是一串丸子那種小金額)的麻友,然而仔細想想,每次 的車票、機票、住宿(雖然由紀從來沒說過什麼,但兩人一直都是分房睡的),沒有哪一次不是渡邊麻友那裡老早就事先準備好的。
就算總經理已經給了她一筆旅遊基金,她也覺得自己幾乎沒花到幾兩錢。只能偶爾偷偷買些小東西、紀念品給麻友(收到時對方總是笑得特別可愛——「我會好好珍惜的!」這麼說時簡直是個天使)。
唉……這不是朋友旅行、也不是約會了,根本是中頭獎的程度吧。(由紀後來還去向總經理退還旅遊基金——當然被回絕了。)

……不過這種事情是不能告訴任何人的。
所以儘管辦公室裡大家常常聽到麻友開心地找由紀談論旅遊的事情,覺得很奇怪。但就算因此被誤會了她也沒辦法多說什麼替自己辯解。
嘛,她想想也算了。
實在沒有必要跟那些就連沒發生的事情也能當成八卦的女人們計較。

反正,一個半月以來,不管大家看起來再怎麼曖昧,由紀一直都是把麻友當成好朋友在對待的。
而麻友,也非常乖巧地在那一夜過後,沒有再對由紀說過任何一句搭訕一樣的話語。兩人保持著十分友好的關係,要說起來,不管怎樣都是問心無愧。

然而……要說是什麼時候開始的呢?

由紀打發地趕走指原表示要繼續工作。
什麼時候呢?
瞟了眼麻友帶著女同事離開的方向,她沉頭回到自己的辦公電腦前。
鼓起臉頰在心裡嘆嘆一口小氣,想著。

螢幕下方的綠色標誌閃爍。
鼠標移了過去,她無意識地點下。

噗。

「鴨川那裡有鴨子嗎?」
螢幕上跳出的是,不知道偷著哪個空檔傳來的LINE訊息,來自那個叫MAYU的傢伙。
看時間大概只是個幾秒前的事情吧。

由紀忍不住偷偷笑了一下。
她下意識地抬頭張望,不過那個調皮的傢伙似乎真的不在她視線可及的範圍裡面。

「不知道,我們去找找看吧。」
努力壓抑住嘴角不斷上揚的弧度,由紀輕輕點下發送。

(12/21完,全文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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