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yuki 】元カノ殺す
(完)
48系同人
作者:優菜見守(果壇ID)
【 歡樂提示區:本文不需回復也能閱讀哦! 】
哈囉,很奇怪地,優菜見守又開了一個新文樓,是長篇嗎?是連載嗎?
不,只是個短篇而已。
我知道我有mayuki短篇樓,而且原本,就是打算寫了丟在那裡的。
可是,這篇文章在生產的過程中,對我而言,很意外地,突然、就產生了意義。
雖然打從初衷開始就很特別,因為不只是48系文,如果原本熟悉我文章的人(誰啊)應該就會知道
我其實不太寫甜文出發的作品的,尤其是交往以後的事情。
我的文章最喜歡停在追求得到結果的一瞬間,所以這次的下筆已經是一個挑戰。
如果只是這樣也不特別,從我亂七八糟的短篇樓就能知道了,我在那故意試著一些自己不慣的題材,所以寫好寫壞很難控制。
那,這篇寫好了嗎?
寫好了嗎?我不知道。
不知道,可是我寫哭了。
人生裡第一次,在寫文的途中,
寫哭了。
於是,我自私地,開了一個新帖,單獨留給這篇文章。
我不確定睡醒後,我還會不會喜歡它。
可是我現在,想要抱著它睡。
是甜文,可是,我會哭。
HE。
本文章為架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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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まゆゆきりん】元カノ殺す
*有人喜歡金爆嗎(笑)我在2012-2013這僅有幾小時之差的間隙裡迷上了。
篇名是取自他們一首唱起來很爽快,但歌詞有點欠揍(笑)的歌 元カレ殺す(幹掉妳前男友) 總之我稍微改了一下,變成前女友了。
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了。
麻友突然之間怪怪的。
「麻友」
「幹嘛。」
「還幹嘛,妳這樣我沒有辦法打報告了啦。」
嘆了口氣,本來在房裡好好打著期末報告的柏木由紀,側頭對回到家一聲不吭就莫名其妙就跑來一把坐到腿上,歪著身緊緊環抱住自己脖子,頭埋在肩上啃咬著自己肩膀的小女友說。
然後她看著那悶悶嘟嘴轉過來滿是無言抵抗的表情,疑惑地皺眉苦笑了笑。
「那就不要打了嘛」被溫柔女友哄著摸了頭的渡邊麻友,鼓起雙頰耍賴說道,又將頭埋了回去。
啃咬啃咬。
「麻友今天好奇怪……」
由紀放棄抵抗--反正要怪也只能怪自己老是那麼寵、早寵壞了懷裡這孩子,她完全丟去腦中繼續作業的念頭,穩當地將雙手環抱對方,嘴裡疼疼*地念著。
*優菜見守是個電波人,此處疼疼作「語氣疼惜」的意思。
「才沒有咧!」
麻友悶聲抗議,將頭改往她胸口埋去。
「欸,那裡可不能咬哦!」由紀直覺地先提醒了懷裡的小動物。
但顯然帶點嚴肅嚇阻的音調完全沒被對方給聽進耳裡--
「誰理妳。」
「嗯……」雖然被咬的不是什麼敏感的地方,但麻友的靠近還是讓她稍微有些感覺;並不是什麼調情的好時候,由紀皺住眉頭只是哼了聲忍耐住,伸手去揉麻友頭髮。
「こら」用玩笑的反抗埋怨了一下對方。
「哼!」麻友是乖乖鬆口,還隨手粗魯地揩了揩有自己口水痕的由紀衣服,但嘴上依舊哼聲。
她理了理被弄亂的瀏海,抬頭鼓著臉頰瞪由紀。
什麼啊這麼可愛的委屈表情。
「怎麼啦」
由紀實在是受不了懷裡小動物的萌度,被可愛得笑了。她捏捏麻友小傲嬌的臉頰,拉長音問。
「不要笑啦!」麻友不喜歡被調侃,反擊。
「是是」由紀也慣了孩子是心軟嘴硬,她立刻收下笑容答應,苦著一臉溫柔將額頭頂上那個抬頭瞪自己的傢伙。
--就算由紀看起來回應得很隨便,但其實心裡在意的要命。
麻友愛撒嬌,但一般來說都是些可愛的撒嬌,她並不是會輕易就給別人添麻煩的類型。
溫柔、愛逞強,習慣一個人承受,生氣很直接,但痛了累了其實不太說……
到底什麼事情讓這個孩子一句也不肯表示地在自己寫期末報告時還猛蹭耍賴任性,由紀一時完全想像不到於是--十分擔心。
「到底怎麼啦?妳再不說我要哭囉?」想知道原由的焦躁讓她只能用這樣半是玩笑的語氣詢問,乾脆跟著裝可憐好了--由紀也嘟起了嘴。
「妳自己去客廳看。」戀人貼近得讓人根本無法好好聚焦看清她的撒嬌表情,麻友抿唇收回一瞬間有點想習慣性親上對方嘴唇的念頭,掙脫撇頭。
「妳這樣我起不來啦!」由紀好氣又好笑。
「自己想辦法。」雖然覺得這口氣悶得有點長了也挺累的,但現在收回氣勢就前功盡棄了,麻友只好繼續悶著語氣回應。
總不能每次都被由紀哄一哄就立刻原諒她了,這麼犯規!
「嗯嘿!……嗯」只見由紀手忙腳亂,又抓又抱--然而就算比麻友高個重個多少,想要用被對方壓制住的坐姿抱起對方站立顯然是不太可能的。
不對,光說要憑空抱起一個女孩,對由紀來說就已經很吃力了吧?
「麻友好重……」由紀忍不住抱怨。
「平常不是都嫌我瘦嗎?」麻友冷嘴反駁。
「是真的太瘦了要多吃點。」由紀捏捏她的腰,然後一把倒回椅子上:「不行了!我放棄!根本起不來……」
「妳可以把我推下去啊……」挑了挑眉,還繼續表演著壞脾氣的麻友故意提議。
「啊ダメ!妳再說那種話我真的要哭囉!」結果被由紀一把狠狠抱住,語氣可憐要哭地這樣警告。
「哼……」邊哼著麻友撇頭卻勾起嘴角。
「啊!我知道了!」
突然之間由紀靈光一閃。
「啥?」麻友沒好氣地問。
「電腦椅有滑輪的嘛!我們就這樣滑出去吧!」一臉「這樣可行」的由紀,把麻友的雙手掛上自己脖子,左手勾過扶手將麻友往懷裡壓緊,另一手將麻友的腳撈起掛上椅子扶手,接著抓住扶手剛好抵住已經被調整成完全側著躺坐的麻友腳。
「等……」
「坐好囉!」無視麻友因為覺得動作危險而想要阻止的發語,由紀一副躍躍欲試地喊道。
「嘿啊啊啊啊啊」
然後她就用這個奇妙的姿勢,雙腳帶著滾輪和整張椅子往前快速移動--
「不用這麼快也可以吧!!!!」
麻友緊抱著由紀的脖子,受不了地大喊。
哪來的!是哪裡來的白痴中二學生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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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才交待或許慢了點,渡邊麻友和柏木由紀兩人,是對交往了三年多的穩定情侶。
現在大四準備要畢業的由紀,在大一的那年認識了小自己三歲的房東家女孩。那時所租的宿舍就是現在兩人同居的這間三房兩廳的居家式大套房,只是初入住的時候,由紀還有兩個原住的室友。
第一次見面是那時高一的麻友,下課後來幫媽媽收房租--為了避免聯絡和學生金錢上等的麻煩,房東的渡邊家一直都是固定在當月15日親自前來收租,因為規定寬鬆房東又親切,從來沒有出過租約上的問題。
房東的本家其實離租屋處有段距離,於是當時被室友事先託付而一併繳清了三人房租的由紀因為擔心麻友一個女孩身懷鉅款走在路上(是說誰知道她書包裡有那麼多錢啦),便用「反正順便買晚餐」的理由硬是陪麻友走回家了。
被詢問了晚餐是便利商店,而被渡邊家兩個姊姊挽留一起吃晚餐的由紀就這樣和渡邊家熟悉了起來。
不過由紀也只是知道了麻友唸的就是自己學校的附屬高中,除此以外兩人並沒有太多交集。
一直到了某次麻友突然在校發燒,沒辦法前去處理的渡邊太太拜託由紀去接麻友回較近的住處休息,習慣和人保持距離的麻友才終於開始願意和她親近,於是她們像交朋友一樣互換了郵件地址。
隨著兩人關係持續加溫,麻友開始在不想上的體育課藉故蹺掉跑去找她,在她房裡看卡通漫畫;由紀也會趁著課堂之餘送午餐、點心去學校給麻友;如果遇到時間剛好,放學了就一起回家。
由於麻友和由紀兩人的功課都沒有什麼讓大人需要插手的地步,加上以前總是一回家就窩在房內的麻友,開始願意跟著由紀偶爾四處跑跑、待待圖書館、咖啡店,家人覺得於麻友好也就隨便她們去了。
三年兩個月又六天之前,那個也是收房租日的7月15日。
由紀把錢事先給了室友,和麻友去了遊樂園。
那天是由紀的生日,
是她們的交往紀念日。
那天她交給渡邊麻友的不是房租,而是她的心。
這一交,就是三年。
由紀的兩個室友陸續畢業了之後,早早就確定能順利直升附屬大學的麻友,在高三那年搬了進去。
為此似乎和家裡吵了一架,但麻友對她什麼也沒說,只是笑嘻嘻地就搬來了。原先幾個月就算過節也不太肯回家,還是由紀在母親節當天硬提著她一塊回去的。
事情有時候就是這樣也沒什麼道理,久而久之,家裡已經習慣、接受了她們交往的事實,也把由紀看作自己家小孩照顧著了。
總之兩人現在過著簡直像是婚後穩定的老夫老妻生活……
……的樣子。
「吶。」
回到沙發這裡,很快從剛剛移動混亂的笑鬧之中回過神來的麻友,一到客廳就火速掙脫由紀,把一疊捆著的明信片丟到客廳桌上。
沒辦法,看到那個東西,果然立刻就讓人火大。
應該是被拆開過的,那疊明信片一上桌就脫繩,斜散了都是。
「嗯?這什麼啊?啊……」本來對那疊東西毫無印象的由紀,突然想起什麼離開椅子走到了桌邊將東西一一疊起,然後蹭到麻友一屁股坐下的沙發椅前,背抵沙發頭靠著麻友的膝蓋邊屈坐了下來。
那是兩人最習慣的姿勢--因為陪著麻友看夜番而培養出來的。
麻友一手抵著沙發扶手,撐頭孩子氣地嘟嘴看著由紀一張一張看過那些明信片。
她稍微斜過頭想觀察對方因為頭髮垂下而遮住的臉上表情,卻又不想太明顯地被背對自己的由紀發現。
平常這樣的位子是讓自己能夠在廣告的時間,一眼就能看到由紀專心聽著偶像音樂、翻著雜誌或寫真集或者作業用書的迷人側臉,接著從後面一把抱上戀人順便加句其實只是在撒嬌的:「もう由紀又在看衣服穿很少的人」
在由紀調皮笑回她:「那麻友要不要也脫幾件?」並朝自己轉過頭的時候,順勢封住她的嘴巴。
……現在是說這種事情的時候嗎?
由紀還看著的那疊捆好的明信片是從由紀鹿兒島老家寄來的。
全是同一個人寫的內容。
因為那自由、歡樂的文字和來自各個遠方的郵戳以及明信片有趣的圖片相片,由紀終於忍不住看著就輕笑了出來。
「他、他是誰啦!!」麻友聽見由紀笑聲,也隱約瞥見了她嘴角的弧度,身為被無視的女朋友她很不開心。
雖然想要生氣地抽開腳,但想到靠在自己腿上的由紀可能會滑落撞傷,麻友只是憤憤地輕移了一下。
「唔,」因為麻友移動而滑動了的由紀晃了下身子,雖然最後還是好好貼在對方腿上但也已經足夠感覺到那人的怒氣了,拿著整疊的明信片撐起身子旋身,由紀朝麻友跪坐,雙手交叉地趴上麻友的腿。
「前、女、友。」她抬視線看著麻友,一個音一個頓點清清楚楚地說。
前、女、友。
知道嗎?那是已經過去的意思。
「什麼時候交往的?」麻友瞄了一眼由紀手邊抓著的一疊明信片,那個應該就是那人的人物風景照,審問一樣,悶悶的。
她一直以來總是不想去聽、也不想去問,所以她只知道柏木由紀以前也是有過交往對象的,其他的一概不曉得了。
「高中的時候。」麻友問得簡單,由紀也簡潔回應。
雖然自己也沒太問過麻友什麼,不過她知道麻友在自己之前,不要說喜歡還是交往,連三次元的人都不大在意。
她不清楚麻友的底線在哪裡,麻友從沒問過這種問題。所以她盡可能一問一答、不要多說。
「交往很久嗎?」眼前的小大一在意著孩子氣的問題,把剛剛一直注視著的那張從由紀手上抽出。
兩人眼神交流了一番,無聲問答間麻友已經知道手上那張照片上的確是其人。
「兩年多吧。」由紀想了想不太負責地說了大概的時間,她不是個會去數日子的戀人,能說出這個大概也是全力了。
「……為什麼分手?……看起來感情不錯啊……」麻友對著那個在古代城堡裡攤出大大懷抱和笑容的短髮女孩,又翻背面瞧了瞧那豪快的字跡和溫柔的詞句,心裡有種討厭的勝負感,她歪起嘴巴碎碎念著。
『……我現在在……哦。有沒有想我啊?這邊的天氣真是有夠奇怪的……』
關鍵字都不用看了,誰管她人在哪說了啥……
「因為她高中畢業前夕就出國了。」由紀像在說別人的事情那樣枕著頭,還翻翻手上的明信片對麻友亮出郵戳。
世界各地的郵戳。
「環遊世界是她的夢想。」決定不等麻友問了,由紀打算簡短地把過去的故事交待完,過去是有力量的、她如果說太多可能會在麻友面前哭泣。
但她不希望麻友將自己的懷念和回憶誤會成是一種眷戀。
由紀的心裡也有許多收藏的木盒,每一格每一格都是人生裡曾經重要的時刻,因為那樣的過去而被組合而成的柏木由紀,是不可能去否認過去存在的一切的。
但是那些回憶和過去,遠遠沒有比眼前的妳還要重要。
如果可以,我也很希望能將自己完完整整地交給妳。
只屬於妳。
只擁抱妳。
就像我現在的心跳一樣。
給了妳,我從不打算收回。
她不知道麻友會不會懂,或者麻友會不會假裝懂;不管是哪一邊,讓麻友感到不舒服、或者得讓麻友胡亂承受都是由紀所不希望的,所以她一點也不打算多說。
「因為和家裡吵架,她覺得不趁著情勢被迫改變之前離開日本追逐自己的夢想,就永遠不會執行。所以算是離家出走地離開了。」由紀一邊說,一邊觀察麻友--她正非常專注地來回翻看著手上的同一張明信片--也就是說,正完完全全地在聽自己說話吧。
「總是分隔千里,連中途旅費也是得出去後一路賺的,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下一站在哪裡,還是分手吧--她是這樣說的,所以我們分手了。」點了個結尾的頭,由紀輕輕巧巧說完。
等候魔王發落……
「ゆきりん很喜歡她嗎……」
「現在嗎?」由紀皺了個眉。
「那個時候。」換麻友皺眉,有股奇怪的電流流進胸口,酸酸的:「妳現在還很喜歡她嗎??」
「怎麼可能!!」由紀一個激動,撐起身子就大聲地說。
叩!
「痛!」於是一把撞上麻友的下巴。
「對不起對不起,麻友我看有沒有怎麼樣……」也來不及顧自己額頭,由紀立刻湊上去捧著麻友的臉,輕輕抬著要看她下巴。
「沒事啦。」麻友嘴上硬硬地說著,一手撥掉了由紀的手,一邊伸手去揉她的額頭。
啾。
於是由紀趁隙朝她嘴上親了一下。
「我喜歡麻友哦。」
「最喜歡了。」
在麻友弱下勢氣的瞬間,由紀貼著麻友的鼻子輕輕地說。
她對麻友微笑。
像最開頭,麻友在她身上耍賴時那個一樣的疼惜的、寵愛的微笑。
「知、知道了啦……」
麻友臉紅了,一把將她推開。
由紀識相地又趴回她可愛的戀人腿上。
「還有什麼問題嗎?」
仰著頭問。
「為什麼突然寄來了?」
「應該只是家裡收到太多,想說我都沒能看所以幫我寄來了吧。」由紀笑了笑,因為感覺得到麻友的肩膀放鬆了,所以也稍微有了點玩性:「她啊,反正只要到一個地方就會寫明信片給我,講講那裡遇到的人跟新鮮的事情。嘛,後來感覺就像收到朋友的旅行日記那樣啦。」
「之前一直都是趁著暑假回去的時候一次看完的,可是因為去年暑假跟麻友一起去北海道玩了沒有回家、平常假日老是捨不得丟麻友一個人在宿舍所以沒有回家過年妳又說好不好一起在家倒數嘛所以沒有回家」
她看了看知道正在被自己捉弄的麻友臉上彆扭可愛的表情,忍不住又往她貼去在頰邊輕輕咬了一口。
「說到底還不是麻友害的。」
「叫、叫她不要寄不就好了!」誰管他仔細想想是不是那麼回事,小傲嬌悶悶地爆發。
惹得由紀忍不住笑了起來。
「笑什麼啦。」麻友繼續悶傲。
「她啊其實是覺得對不起我吧,所以才一直寄。」她一把將麻友手上的,和剛剛隨手丟在沙發邊的明信片堆堆疊起放到桌上,移動上沙發將麻友抱進懷裡。
「一開始的明信片,總是在寫『對不起』、『對不起』哦。」她把頭埋進麻友肩上,深深吸著那個人身上讓自己無比安心的香味。
「我呢原本,很害怕收到她的明信片。」決定不說的,結果抱著這孩子倒像在這個孩子懷裡一樣,好想說、什麼都想說。
讓妳知道,
想要妳接受我。
「雖然明明說好,到了哪裡一定要給我明信片。至少讓我確定她的安危。」會哭的,真的會哭的,還不停下來嗎……
「可是,每收到一張明信片,我就感覺離她越來越遠。」她沒有感覺到自己的眼淚滴在麻友肩上,麻友輕輕抖了一下。
「好像每張明信片都在提醒我、這個人離開了。因為她的夢想,她乾脆地離開了。」
「可是又不是的,我知道不是的……她是個很溫柔的人,總是不願意把眼淚讓別人看到,再辛苦都會對別人擺出笑臉。」
「她寄給我的明信片裡,如果有印了相片,一定都在笑。」
「她笑著寫『由紀這裡好漂亮』、『由紀下次妳也來玩吧』、『由紀妳那邊冷不冷』,但我其實都知道,」
「她流了好多眼淚,她一直在明信片裡寫的不是『由紀我好開心』是『由紀對不起』……」
「她說『對不起離開妳』、『對不起讓妳傷心』、『對不起』……可是我,好害怕。我覺得我根本無法原諒她。」
「雖然是自己假裝瀟灑祝福著送她離開可是,我其實就根本無法原諒她。我總是在想我被丟下了、我是沒有人要的,我……」
?!
「麻友…….」
說道這裡她懷裡的麻友抬手掙脫她的懷抱,由紀愣了一下,害怕地呢喃伸手。
「沒事。」
麻友側仰頭看她對她說,然後拉回由紀原本緊環手臂抱在自己腰間的手,將自己的手也環抱覆了上去。
「麻友……」
被麻友的舉動惹得不由大哭,由紀更緊緊地抱住了懷裡的人。
好喜歡妳、好喜歡妳。
麻友妳知道嗎?在遇到妳之前,我真的不相信自己還能再擁有幸福。
「麻友……不要離開我!」
由紀已經什麼都說不出了,
她抱著麻友,將自己狠狠地、狠狠地貼向麻友的脖子、麻友的體溫、麻友的肩膀、麻友的背……
「請妳不要離開我……」
她說、
她說,
或者她在請求……
現在她懷裡的這個人,是她以為再也不可能得到的幸福;
是她活生生的愛情而不是回憶。
這個人,是她的歸宿。
麻友將自己身子小心側轉,她伸出反手去抬起由紀的臉,
輕手擦擦由紀滿頰的淚水,
然後不顧滑過對方唇邊的鹹鹹液體,朝她就吻了上去。
「我絕對不會離開妳。」
在看到麻友一個頰邊清美淚痕的瞬間,由紀決定,
一輩子都不要去懷疑這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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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友!」
稍微回覆了一點MP的小倆口,互相你來我往遊戲著擦乾了彼此身上的眼淚之後,玩玩鬧鬧間已經恢復了甜蜜。
此時麻友正調皮地作勢要用擲飛鏢的方法把由紀的明信片都丟光。
怎麼說那些從世界各地送來的友情也是珍貴的,由紀當然不可能真的讓她那麼做。
但她知道麻友懂分寸,所以只是任那個孩子耍賴一樣不三不四躺在自己懷裡,不斷作勢要丟出明信片,然後一張一張奪回。
「我跟明信片哪個重要?」搶到了差不多一半的時候,膩了的麻友打算換摺紙飛機,她拿著那張「用來練習」的廣告紙紙飛機戳由紀的臉頰,噘著嘴問。
「麻友重要」連吐槽也懶得吐,由紀搶過紙飛機也要戳麻友,嘴上回答語氣十分敷衍。
「什麼啊,聽起來就很不重要嘛!」麻友又將紙飛機一把搶回,換往由紀鼻孔塞。
「まゆゆ!」被弄得不舒服的由紀邊笑邊假裝生氣地喊了那個幼稚鬼的名字。
「認真說啊認真說啊,敢不敢認真說!」
閃躲!塞!閃躲!塞!
麻友胡鬧著嘴上挑釁。
嘖,這是哪裡來的白痴中二學生……
由紀為了閃躲麻友的攻擊,雙手揮蒼蠅一樣來來去去。
忍不住在心裡吐槽。(不愧是夫妻)
「麻友……麻友!」她揮了揮,根本無法專心說話,忍不住大聲。
「幹嘛!」麻友鼓起雙頰衝了回來。
「妳這樣我不能說話啦。」由紀乾脆握住麻友拿著紙飛機搗亂的手,不甘示弱嘟起嘴。
「我不想聽了啦。」麻友孩子氣說著。
「好嘛,那我就不說了。」由紀順勢。
「不說什麼啦!」麻友又衝了上來。
「不說就是不說啊。」由紀撇頭。
「所以不說的是什麼啦!」麻友緊追。
「渡邊麻友我愛妳!妳是我最重要的寶物!笨蛋!明明知道我這麼喜歡妳還為了那種事情生氣!笨蛋!笨死了!」也好,不這樣一鼓作氣,錯過時機的話根本說不出來。
雖然這比較像是麻友的台詞。
但我是說真的,
如果不是妳。
我永遠不可能再笑著看朋友寄來的明信片。
不可能從被丟入汪洋一樣的恐懼之中脫困,安全地停留在這裡。
有陽光或雨或風景或路人很奇怪的地方。
「我也愛妳。」
總之不知道為什麼立場突然就顛倒了,躺在她膝上的麻友,直視著她,很認真地在說。
很小聲、很小聲,
可是真的在說。
「我也不要妳離開我。」
「好不好ゆきりん、不要離開我。」
「傻瓜,」
明明才止住,由紀的眼淚立刻又掉了。
所以我說了嘛,
「我一輩子都離不開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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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對了。」
「嗯?」
「妳跟妳那個前女友……做……進展到哪裡?」
「……妳真的想知道?」
「少廢話!快說啦!」
「……總之……跟妳做過的全部?」
「唔啊啊啊!什麼!!!!」
「麻、麻友?!」
「居然敢碰我的ゆきりん!她現在在哪裡!我要去殺了她!!!!!!」
所以是這個標題嘛。
(ω)人(癶∀癶)
(〈元カノ殺す〉全文完)
後記:
果然很難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