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空領域-2K。

【あつみな】默戀(2)

48系同人

作者:優菜見守(果壇ID)

久違的更新來了,一直很猶豫要不要改成「完結文」
但因為手上的續一直在寫,就食言擺放著了。
這篇對我來說也不算完結,
但一樣我也是用可以續也可以不續的方式寫了。
覺得這樣感覺比較不會造成斷尾麻煩。
但我還是會努力HE下去的。

這章是高橋視角,其中的人稱的轉換是故意的。
閱讀不順暢的部份十分抱歉。

本文章為半架空文。
諸多與事實不符的部份,還請不要在意。

------------------------------------ 虛線以下正文 ------------------------------------


或許是第二章:



「今年紅白也有AKB哦。」
「YES!太好了!」
吧檯邊的兩個客人聊著年末話題,說到AKB便興致大開地-中間那個青年大喊著雙手握拳擺出勝利姿勢。

「喂,你反應也太大了。」身邊的友人察覺朋友過大的音量,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制止又埋怨地往他肩邊胸口拍了一掌。
「可是,年末哦!說到年末還能跟心愛的偶像一起度過不是很讓人那個,覺得興奮什麼的嗎!」但激動過頭的客人完全煞車不住地,語氣雀躍自顧說著。
「什麼一起啊,你也不過是在家看個轉播吧。」冷靜的那個白了朋友一眼,放棄理會地吃了一口飯。
「哎呀,像你這種不合格的飯(FAN)不會懂的啦」都被朋友無視了,這邊還獨自燃燒著。
語氣有些玩笑、挑釁。

「啊啊阿醬(あっちゃん)能在年末跟妳一起度過真是幸福啊」

原本正準備結束注意兩人對話,繼續將手上的菜箱搬入廚房的動作的,然而聽到這句吶喊時卻還是忍不住停了下來。

「喂,夠了。現在在豬排店裡耶,你可不可以不要這麼像變態啊!」
看著正在被朋友一把巴頭制止的客人,也不是在意他們地愣著思緒就飄遠了無法作任何思考。
這種事總是時不時就上演一次,自己也應該早要習慣了可是……

「南,發什麼呆!快把蔬菜搬進來!」廚師長的聲音從吧檯內傳來,一把將我搖醒。
「是!不好意思!」
立刻回神轉向應聲,稍微調整了搬箱的姿勢側身從帘布的縫隙穿入,在不妨礙廚房出餐動線的空間裡小心移動。
白色燈管和金屬餐臺、置物架映色著一幅有點冷漠、恍然的忙碌工作景象。

あっちゃん、あっちゃん……

我游移著,彷彿永遠去不到小小廚房底端那個放菜箱的食物架。
腦海裡的聲音輕輕迴盪。
あっちゃん、あっちゃん、敦子……
あっちゃん、あっちゃん……

敦子……

敦子。

我想我一定又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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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KB48並不是一開始就十分受歡迎的。
飯(FAN)因為不想被認為是噁心宅男而寧可隱瞞喜歡、「不會唱歌不要出專輯啊」、「啊這團體大概快完蛋了吧」;成員日復一日努力公演想展現練習成果卻只有寥寥觀眾,茫然哭泣著看不到未來;不被看好、被討厭抹黑……這才是AKB們一開始讓人感受最深刻的日子。

生活在其中的人並不是我。
是我從小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前田敦子。

因為前晚接到哭泣的電話說著「根本沒有人要來看……」,隔天便立刻獨自殺上秋葉原48劇場那天的事情,像烙印一樣在我腦海裡保存得一清二楚。
約能容納兩百五十人-大概就是學校裡的五到六個班級-就劇場來說應該不算大的空間裡,除了我以外,幾個散坐著的客人隨意探望了望大概是屈指可數的個位數程度,讓劇場顯得空曠而孤單。
後來對我說就算在台上也能把觀眾席看得一清二楚的敦子,在往沒有事先通知就跑來的我這個方向看來時露出了驚訝、隨即是個我再熟悉不過的想要哭泣卻又忍耐住了撒嬌一樣的表情;但是很快地便修正了回來,正面朝向客席敦子馬上又換上她那看著就讓人放心,天真無邪的大大笑容。
十分孩子氣的笑容。

「敦子就是敦子呢。」看著在台上歌唱舞動、還有些生澀但發著光的敦子;頻頻不專心地轉過視線看來,朝我的小小揮手笑得好開心。
我也低調地揮了揮手,一邊在心裡這樣想著。
敦子那天因為這件事情而被指導管理給訓了一頓。

「南」一見在樓下等待的我便燦開笑容撲過來,抱著我右手臂,撒嬌地將頭緊貼右肩,整個人幾乎掛到了我身上來了的敦子好開心地問:「怎麼來了?」
「今天店裡公休,太閒了所以……」好好的週五晚上怎麼可能公休-我隨口謅著一聽就會被識破的答案,不禁別開了眼神。
「哼哼!」朝我湊上來的敦子卻笑得一臉滿足。
也對,反正一定會被識破的-畢竟是敦子啊-
只是誠實的話,怎麼都再也說不出口……
不,是不能說!

「敦子!我喜歡妳!」
「最喜歡了!」

交通車的尾煙和那妳貼在後車窗望著家鄉離開的樣子……
每晚每晚,在我睡前重演。

因為我真的認為,那是我最後一次任性的機會了。

怕生又柔軟膽小的敦子,竟然做了這麼勇敢的決定
一直到真的要送妳離開前,我都還覺得十分不可思議。
妳會害怕地哭著吵著要回來吧?吃不到營養的早飯所以大發脾氣?萬一被同期欺負怎麼辦?或許……想一想之後覺得太過辛苦就會放棄離開家鄉了?-在徵選合格通知書寄來之前我想過許許多多這樣可能的事。
因為、這是真的要離開了耶、離開家鄉……
離開我……
一個人去東京……

……我可以這樣想嗎?

怎麼想都無所謂,反正說不定妳不會選上。
明明不該希望自己的青梅竹馬落選的;我也真心地認為妳擁有被選上的資質;然而,卻又不希望妳離開-我的心情讓自己感到矛盾。

一直到了妳在我們合格歡呼中的突然靜默,我才發現:原來、原來妳一直都沒有注意到這件事情……
注意到妳要上京、注意到妳會離開。

妳並不是捨得丟下家鄉的一切,只是在妳的巨大夢想之前,妳無暇去顧慮到。

所以在妳說出「我不想去東京了。」這句滿是敦子風格、撒嬌的話之後,
我決定不再猶豫地推了妳一把。

為了讓自己有最後機會反悔,我把妳拖去了有一小段路堤防。
但我果然辦不到。

妳的魅力、任性可愛和那些不為人知的努力執著,很早以前我就知道了-這件事還讓我稍微有點自豪。
如果是妳,一定可以的吧。
像天上的星星那樣,就算在多麼黑暗的地方,妳還是有辦法讓自己嶄露光芒。

去吧,敦子……

「南南!!!」
「唔哦哦!什麼事?!」在地震級的搖晃中恍然清醒,眼前的妳嘟嘴插腰滿臉不高興。
「妳在看什麼啦!變態!」我和妳還站在唐吉訶德樓下的街道,妳滿臉任性吐槽的樣子像是真的在生氣。
「欸?!」我不解地順著妳往前瞄的眼神方向看去,正在像我們點頭揮手要離去的是一個個子略高的女孩子。
禮貌笑著,傻傻呆呆、溫溫柔柔的樣子,給人一股很舒服的氣質-還有就是長得很漂亮。
只因為發呆走神時不巧往這個方向愣著,所以我變成變態了?!

「她是誰?」對緊緊抓著我右臂和對方揮手道別的妳問,我又朝她看了一眼。
真的是很漂亮-
「小嶋陽菜。」妳嘟著嘴沒好氣、悶悶地說:「南喜歡那個類型的哦?」
「才、才沒有!」我慌忙撇清-我只是發呆剛好往那個方向看去啊-還有我喜……
「にゃんにゃん很好啊,是美女,人又很可愛……」妳竟然自顧這樣挖苦我地介紹著,嘴還嘟得老高。
奇怪,區區東京會讓人改變這麼多嗎?!
「在說什麼啊!對、對方可是女孩子耶!」情急之下我語無倫次地撇清,卻沒發現自己說錯了話。

「什麼嘛,我也是女孩子啊……」好像就聽到了什麼……
「欸?」

雖然說得很小聲,幾近嘟噥。
……不過我……應該沒聽錯吧?

「敦子……」望著已經鬆開手,站遠離我一小步的妳,我不大好意思的想要確認。
妳剛剛那麼說難道……

「南今晚沒地方睡吧?」但妳只是看了我一眼,偏題地打斷。
「啊,對呀。」這才想到自己完全沒考慮到住宿問題-咦?去妳宿舍打擾不是一定的嗎?
「哦。」

「欸?所以?」

「沒地方睡好可憐哦」
「欸!?敦、敦子?!不收留我嗎?」
「我的房間又破又小塞不下海賊王……」
「欸、欸欸?!」

等等、區區東京真的會讓人改變這麼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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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後來,妳還是收留了我。
宿舍房間真的很狹小擁擠,打地鋪不方便的關係我只好和妳一起擠到了單人床上去。
一起睡這種事情從小不知道做過多少次,那晚卻反常讓我格外緊張地只敢背對著妳睡覺。

睡前妳興致勃勃地聊了很多,練習時後的事情、公演時後的事情、一個人生活時的事情,開心的、難過的、哭哭啼啼的事情。
妳說媽媽正在打算往東京找工作,如果可以搬過來就不用住這麼小的房間也有好吃的早餐可以吃;說練習時不小心踩到咪醬-對了跟南一樣叫做南哦-的腳,結 果兩個人一起跌倒被老師罵了一頓;說收到第一封飯(FAN)寫的應援信,對方似乎是四十多歲的上班族;說有些人便當都吃不完好浪費哦;說明年似乎還會有一 批徵選……

……那我也來參加徵選好嗎?
很想這樣問卻問不出口。

「真的嗎?那一定又會有很多厲害的人進來,敦子也要加油哦!」到口邊已經變成了這樣。

不管是自己喜歡唱歌還是只是想要來陪妳-想著妳說的那些辛苦訓練就不知道妳又流了多少眼淚。
但是就家裡的狀況來說,短時間內怎麼樣都是不可能的。

至少讓我隨便作這些美夢是不可能的。

「嗯……」
背後的妳突然停止住輕快的聊天語調,輕輕應了聲。
糟糕,一定是被妳發現我在想的事情了吧!我擔心地轉過身,卻差點撞上正往我靠過來的妳。
我們都頓了頓,瞬間有點兒尷尬。

「哎呀!我剛剛亂說的,敦子的話絕對沒問題的啦!」為了化解氣氛,我大聲地說著朝妳比出拇指。
平常總是會吐槽我很冷的妳卻什麼也沒有說,只是靜靜地看著我。
往我的眼裡看得,很仔細。

「怎、怎麼了?」我不住有點慌張。
來不及接下什麼話,眼淚已經從妳的眼角滑了出來。

「欸?!敦子?!怎麼……」
妳受了什麼委屈沒有說嗎?!是不是妳上京被欺負了?!-有些激動地就要起身質問妳。
妳一手抓住我胸口的衣服,靠了過來。

「欸……?!」

……?!

「……敦、敦子////////……那個……?!」
「晚安。」
「啊……哦、哦……////////」

啊,嗯……妳……吻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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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週末成了我和妳最後真實的時光。
我或窩在妳宿舍裡,幫妳整理打掃和看看漫畫;或出門去瞎逛動漫店打發時間,然後替妳準備好宵夜,等著就算是假日也一樣要練習工作的妳回到宿舍。
一起吃飯、看電視,和妳聊聊些學校裡大家的近況;聽妳介紹一些AKB團裡的有趣事蹟。

我一直拖到了週一才回家。
那一晚的事我們終究都沒有聊起。原本也是有打算要問個明白的,但妳卻不知故意還是如何,在早飯時搶先笑著對我說了句:「AKB有戀愛禁止令哦。」
「欸-!居然有這種東西!好厲害啊!」除了這樣我想不到還能怎麼回答。

從那天開始,我沒有再看過任何一場,有前田敦子的公演演出。
也沒有參加過任何一次,有前田敦子的握手會。
儘管我有滿滿五本,前田敦子專屬的生寫真本。架上有整排的AKB專輯。打工的錢大半都拿去買了演唱會DVD。書架上有前田敦子寫真集。還藏了很多TeamA和前田敦子的週邊產品在抽屜裡。
但在前田敦子的飯(FAN)群裡,我只是個坐在電腦前大吼大叫的鍵盤飯罷了。
當然,有偷偷去過幾場演唱會什麼我是絕對不會說的。

不知不覺已經過去了六年,
不知不覺我已經成了通勤的夜校大學生,
不知不覺我房裡擠滿了AKB;
但不知不覺,前田敦子已經不再是我的青梅竹馬,
不知不覺,我已經接不到前田敦子的電話,
不知不覺,高橋南和前田敦子的距離,只是普通的豬排店店員和國民偶像了。

離開那天,前田敦子對帶著輕便的行李準備離開東京的我,露出很溫柔的笑容,十分認真又難得地交待我:「南不要再擔心我了啦,過些時候媽媽也上來,我就有人照顧了。」
「那……」
「而且我一個人也沒問題的。」用知道我要說什麼的臉打斷了我的話,敦子笑了笑說:「南學校跟家裡也有很多事情要忙,不要浪費時間跑來跑去了,妳也要多休息啊!」
「雖然一直都很任性所以被南花了很多時間照顧,其實也很開心。」
那是個前田敦子後來迷遍日本的招牌笑容。

「但是如果可以的話,希望南多照顧自己一點。」

在我來不及作任何反抗之時,敦子將我推上車。

「南,答應我一件事。」我正準備認命走進車廂,敦子突然開口。
「什麼事?」卡在出入口讓我稍微有點擔心,但還是回頭問。
「妳先答應我。」
通常這樣說都沒好事啊!

「我不-」
「好啦答應我嘛」這個時候才又任性耍賴,不過份了點嗎?
「好啦好啦,什麼?」這一生大概都註定會敗給前田敦子的,我更認命地答應了。

「不要再來看我演出了。」
「為什-」
「我工作這麼忙沒時間陪妳,南也不要輕易來找我了。」
「敦-」

「南會做到的對不對?」
「等等、敦子,這個到底……」

「我不希望南是我的飯(FAN),請妳不要喜歡前田敦子。」
「敦子!」

「妳答應我了哦,不能喜歡前田敦子。」

「敦……」
在我來不及反駁的時候,車廂門已經準時地關上,發動引擎。

「敦子!!」
「小姐!車已經發動了這樣很危險!」
我拍著車門喊著,引來車掌關注。她擔心我要跳車抓抱住了我。
敦子站在月台上朝我揮手。

混亂中,遠去的、敦子輕輕從唇邊吐出口型訊息。
「敦子!!」在口裡跟著呢喃,突然的理解,讓我激動地又往前像車窗貼了一步。
「小姐,如果坐錯車,請您在下一站換車就可以了!」

別這樣,至少再讓我看一眼!
不要開得這麼快啊!!

「小姐……」
「……對不起……」
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己已經被眼淚爬了滿臉,我無暇顧慮車廂上的竊竊私語無力地蹲坐在地上,對車掌小姐道歉。
「沒關係,只是您那樣真的很危險,下次請不要再……唉,請問您還好吧?」
「……我會在下一站下車,很抱歉給您添麻煩了。」

我真的在下一站下了車,
但也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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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
隨手施力關上房門,也不顧長髮還未吹乾,我將自己放倒在床上。
盯著貼在天花板上的海報忍不住發愣。

雖然也沒真的這麼想過,但是會隨時間過去的事情,
愛情應該是不包涵在其中的。

至少我對敦子的不是。

隨著AKB48在日本越來越火紅,店裡客人提到的機率也越來越大。尤其是其中,身為不動ACE的前田敦子。
飯(FAN)們都叫她「あっちゃん」。

但あっちゃん對我來說,不叫あっちゃん。
她是敦子。
我的青梅竹馬,敦子。

……如果還能算是的話。

我翻了個身,拉開床邊的小抽屜,拿出一本滿是前田敦子的生寫真本,隨意地翻著。
她沒有變,所有表情都還是我所熟悉的前田敦子。
她沒有變,只是能看見她光芒的人越來越多。
只是她,不再只是我的(青梅竹馬)前田敦子。

離開東京前答應的那件事,我只努力作到了一件-我不是前田敦子的飯(FAN)。
能算上的話還努力做了剩下其中一半-我不去會被敦子知道的演出活動。

但是,怎麼可能。
我怎麼可能不喜歡妳。

當我知道妳和我選擇做了同樣的事情……

就算妳在電車開動的霎那,
刻意用了一個我一瞬間難以翻譯的語言。

但是,
敦子,
從小辨認了許多妳嘟噥小聲的口型訊息,妳怎會以為我不明白?

所以我將海報貼在我的天花板上-不是前田敦子,我不是她的飯(FAN)-那是,星空。
是我決定要讓妳離開那天,在妳頭頂閃閃發亮的星空。

雖然想到遠遠的妳我仍常常忍不住哭泣,
可是我知道,那是因為妳,
正像這些星星一樣,在屬於自己的遼闊天空裡,勇敢地閃耀著。

等妳哪天有可能,
我們再一起看一次那片星空。

我和妳,
然後我們誰也不要再放手,

我會回答妳。
好好告訴妳。

敦子,

「I love you, too.」



(章二完,全文待續......倒是未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