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空領域-2K。

[ 律澪 ] RM.jpg

作者:空小狼

唧。

透過鏡頭,看著眼前的校園和藍天,輕巧的機械聲在耳邊響起。
我喜歡相機動作時發出的小小音樂,那是很讓人安心的聲音……

「吶吶!小澪」

?
靠在窗櫺前手還半壓著快門鍵,唯從一旁興奮地擠靠了過來,熱情地對我喊著。
一瞬間反應不過來唯那過於輕快的節奏,我有些僵硬地帶著疑惑將頭側轉向她。

「小澪總是都隨身帶著相機耶!」注視的目標似乎是我手上的LOMO,唯用充滿了好奇的目光研究似地看著相機,環繞過我身邊的手小心地飛舞著像想要去觸碰的樣子。

不習慣這麼近距離的肢體接觸,覺得有些不自在地我縮了縮脖子,轉頭求救地看向坐在一旁併桌位子邊的律。
律不知道在搞什麼,對我露出了一個燦爛到不行的笑容-稍微有點欠扁的味道。
-律!救我啦!
-哎呀沒關係沒關係的嘛

「也常常看小澪在拍照呢!」
正當我緊皺著眉頭,正在用表情對律表示「等一下妳就死定了」的同時,唯再次熱情地對我發言,這次她的雙眼直視著我。

「小澪一定很喜歡拍照吧!!」
「嗯、嗯……」不知如何應付地,我支吾著。

「為什麼呢?」突然之間,唯問了一個奇怪的問題。

為什麼呢……

短短問句將什麼回憶突然灑滿了部室裡的溫暖氣氛……
我不禁變得有些失神……

回頭看向律時,
她清亮的眼神望著我,對我敞開了一個很溫柔、很溫柔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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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一


抓不住。

妳像風一樣,快速地接近、又快速地離開我身旁。
我討厭妳遠遠跑開時心裡點點變重的失落。

然而妳那自由翱翔的笑容又讓我目不轉睛。

抓不住。
所以我只能,看著。

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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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怎麼樣!」

「小律大人很帥吧!」
抬起頭,背著陽光,臉上一副大大的笑容,還滴著汗水的律笑嘻嘻地插著腰對澪大聲問道。
小律的臉靠得好近……
「水……」愣了下,沒有給予太多相應的回應,澪低下頭從身後拿出礦泉水伸直了手罐遞給她。
好熱……
一邊不解地想著,澪滿臉發燙。

隨興地說了聲「3Q」,律一把接過礦泉水,開了瓶蓋就往嘴邊灌去。
「啊,小律……媽媽說過喝太快會長不高的……」看著律豪邁喝水的樣子,小小的眉頭忍不住輕輕皺起-媽媽還說那樣對身體不好。
「我才不會長不高咧!」律豪快地反駁著又喝了一口水,一邊對在操場另一邊叫著她的田徑隊友人揮了揮小手。

「小律,快點!老師說要測第二次100公尺了!」操場那邊的隊友大聲地提醒。
「啊!等我!!」急驚風地立刻回喊了聲,律旋上瓶蓋便拔腿往前跑去。

「啊,小律……水……」

「呃!」終於發現了什麼,律又快速地衝了回來。
「小澪!幫我拿水!」伸直了手將水瓶交給澪,律宏亮地宣示著什麼一樣說。
「嗯。」輕柔地接過手瓶,澪好像收下寶貝一樣地將水瓶緊抓著放在腳上。
「嘿嘿。」莫名地感到有些開心,律笑了笑。

「小律快一點!要開始了哦!」
「小澪!我這次還是會跑第一名哦!要好好看著哦。」接收到隊友的催促,律轉身時回過頭對澪說了句,然後迅速地踏出步伐往操場那端跑去。

「嗯……」來不及回應的澪,輕輕地調去了回應的音量,目送著律邊跑向練習場邊跟田徑隊的友人嬉鬧。

這樣子的模式可以持續一整個下午,直到律的田徑訓練完畢兩人一起放學回家。
田徑訓練的時候,只能在一旁看著的澪不看書、不畫畫,只是靜靜地看著在操場上努力跑步的律。

小律認真的時候好帥哦-

那是國小時候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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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二


這是我唯一的方式。

這是我唯一、唯一
能夠擁有妳的方式。

所以......
沒辦法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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喀嚓。

輕輕按下快門,鏡頭一秒不差地補抓,風景和那些舞動著的笑容、身影,一瞬間便變成相片裡美麗的一幕。

年初時爸爸送了我一台相機。
拿到相機時開心的我,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那奔跑著的身影……
還有那個人燦爛的笑容……

……
「澪」擺滿了書和文具的小桌前,律搖著手上的自動筆,心不在焉地喊了句。
「嗯?照剛剛的公式解出來了嗎?」從自己正認真念著的教科書中抬起視線,澪看向律桌前的試題本問道。
「啊,那個公式背好了就可以了吧?我已經背起來了,不需要再算了啦」律像是沒想到一樣也望了望自己空白的試題本不在意地說著。
「不試算一下妳怎麼知道解題時會遇到什麼問題?不要偷懶。」一點也沒有被律的慵懶步調影響,澪皺了皺眉駁回。
「很麻煩耶」律搔了搔頭,對於解題還是覺得麻煩地嘆著氣說。
「是妳自己要來我家做什麼『SUPER考前複習』的吧?給我有幹勁一點。」無奈地放下手中的書本,澪有些教訓地說著:「而且根本還開始不到二十分鐘!」
「哎喲不過是國中課程呼嚕嚕地亂寫就可以過關了啦」律已經整個攤倒在地上,隨口不負責任地說著。
「既然這樣妳就不要來我家打擾我複習!」跟這人說話實在很容易上火,澪不禁這麼覺得。

「吶,澪」不過攤在地上的田井中律似乎沒有接收到任何怨氣,嘴邊自顧自地喊著澪。
「幹嘛啦!」澪沒好氣地回應。

「妳之前幫我拍了很多比賽跟練習時的照片對不對?」不知道怎麼滾的,律已經是斜躺在地上雙手撐著頭測看向澪問。
「欸?」聽到律突然問起田徑隊的照片,澪的反應有些吃驚,但依舊裝著鎮定地問:「嗯、有啊……要幹嘛……?」
「哦,那個,本田老師說想替我們做成果冊要蒐集照片,然後隊上大家討論之後很開心地決定要私下舉辦個照片交換……想說澪這邊應該會有很多我的照片所以……」

「不……」
「澪?」

「不行!!」
碰!啪!

「咦?澪?怎麼了這麼激動……啊,飲料……欸?!妳、妳怎麼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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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三


對不起。
但是我的世界只有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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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律,等等要去MAX聚餐哦」
練習完畢,正各自收拾東西的田徑部室氣氛十分輕鬆,喧鬧嬉戲之際,一邊坐在長椅上閒聊的隊友突然拉開了嗓子對剛背起書包看起來要離開的律高聲說道。
「欸?」被直接點名而成為注目焦點的律有些意外地回過頭。
「喂!妳會去吧?」山田從櫃門後探出了頭語氣有點無奈地問。
「好嘛小律這次就去嘛」堀口見狀也跟上,不過是撒嬌著拜託。
「呃……可是……」律猶豫地將眼神飄向靜靜站在部室門口等待的澪,為難地發語。
「什麼啊!又是……」
「山田!」眼見山田正語氣不好地要開口,才踏近部室不久的隊長吉田定下步伐出聲嚇止。
……
瞬間部室內一片安靜。

「呃,那、那麼,我晚點就過去吧?」有些不太好意思地,律搔了搔頭對部室裡的人示了個意。

「嗯。那就先過去等妳了。」吉田隊長笑了笑,溫柔地說。
「知道了。」點了點頭表示約定,律回答道。

「……不來就揍妳哦!」一邊將身子又縮回櫃子後頭,山田語氣彆扭地大聲喊著。
「是是」眼見氣氛又輕鬆下來,律鬆了口氣地終於露出笑容。

「澪?」
……然而一轉回身,部室門口的女孩已經不曉得去哪了。

鈴……
……
鈴……

「可惡。」站在秋山家門口,著急地跺著步,律又掛掉了一次澪沒有接聽的電話,忍不住煩惱地搔著頭髮。
「唔啊啊再打一次!」

對不起……
因為律在家門口發出的焦躁聲音,就算不用探頭到窗邊也能知道那個急性子的傢伙就在門口-就算現在有很多話應該對她說,但澪只是將手機緊握抱著雙膝默默地在心裡道歉。
止不住的眼淚混雜了許多情緒,給律造成的困擾、律為難的表情、自己心裡交織混亂的感情……

因為自太過依賴律……
總是習慣律在自己的身邊……

「她是沒有其它朋友嗎?」
「好煩哦,怎麼老是在這裡!」
「其實只是想霸佔小律吧!」
「……感覺好可憐……」

只因為律是我唯一的……
……
朋友?

「澪」
窗戶的隙縫,外頭那焦急徘徊的人很有個性的暴走大叫傳來。

……律......

如果……
我確實是想霸佔妳……

緊緊抱著懷裡某人專屬的相簿,澪靠上窗邊看著那個乾脆一屁股賴在自己家門口的青梅竹馬,有些開心又有些害怕地在心裡想著。

……怎麼辦?

滴。

******************

之四


我也是,

沒想到就這樣被妳,打開了窗,
讓太陽透進來。

我也是,
只在乎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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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律換我跟妳拍!」
「等一下啦!我這邊還沒……」
「律我也要!」

看著比賽中因為表現優異而被大家搶著一起拍照的律,澪微笑著默默退向了一旁。
最近開始習慣了,和律稍微有點距離的關係-律練習時就在圖書室看書;要是有社團聚會便自己一個人先回去;也努力地適應兩人比較疏離之後其他和律變得比較親近的同學……
雖然或多或少是有點寂寞……甚至可以說是有點難過……
不過……
這個樣子才算是「朋友」吧。

「澪!」邊大聲喊著,律從人多的那邊輕步地跑了過來:「跟我一起照張相吧!」
「欸?」看著律遠遠背後那群將目光轉向自己的人,澪有些退卻地疑問了聲。
「一起照吧!」揚起那個總是讓人沒轍的笑容,律用的是肯定句。
「呃、嗯……」......不理她們吧......低下頭,澪輕聲地答應。
「好!」
「欸?」
「隊長幫我們照張相!」還來不及反應過來,律一手摟住了澪的肩膀,對著前方拿著相機的隊長揮手說道。

「好,來囉。」
「澪,準備哦」
……
律、靠得好近……///

「一二」

「應該是情侶吧。」沒頭沒緒地,律突然就這樣說。
「什…?」才剛縮回自己偷放在律身上的視線,又吃驚地轉了回去。
「我說,在別人眼中。」律轉過了頭,對澪忍不住開心調皮地揚起嘴角:「現在的我們應該很像是情侶吧!」
「情?!笨、笨蛋!妳在說什麼啊!!」聞言有些激動地爭脫了律的摟抱,澪低頭向後退了一步,雙頰緋紅。

「……可以嗎?」
語氣是沒聽過的溫柔,律對著澪傾過頭輕輕開口。
「不要再一個人,拍我的相片;一個人,在休息區等我;一個人,為了奇怪的事情煩惱……」
「……也不要再一個人,遠遠地,假裝我們什麼都不在乎了……」
「?」驚訝地,澪抬起了頭。
眼前是充滿了疼惜的眼神和、總是帶給自己希望的微笑。
律知道……
知道……

「啊,別哭呀」看見澪頰邊滑落的眼淚,律趕忙地靠上前去用指尖輕柔地揩拭。
「傻瓜。」
「我才不是......」

「吶,澪。」呼喚著眼前逞強地低下頭去想要隱藏淚水的人,律忍不住又咧開了笑臉。
「以後,我們兩個人,一起拍一張相片;兩個人,去做我們都喜歡的事情;兩個人,一起煩惱……」
「我想讓妳知道……不管我身邊有多少人,就算我離妳幾個操場遠……」

抬頭看了眼毫不掩飾地照射著的刺眼陽光,心跳如打著鼓一樣的節奏讓律覺得心情就好像天氣一樣爽朗。

「我都,」轉回頭,看著眼前最珍視的人,開口,雖然有點大聲……

「只在乎妳。」

******************

「澪妳那邊還有沒有我們兩個的合照啊?」挑著桌上散成堆的照片,律一臉不滿意的趴上桌對著我問。
「畢業照為什麼要放我們兩個的照片啊!」不解地駁回,手上忍不住又直拳落下。
「痛!」
真是的這個人……難道都不知道什麼叫低調嗎……
現在也是、那個時候也是……

「生活照嘛生活照放一張而已沒有關係吧?」將我拉回了正題,律嘟起了嘴半撒嬌說道。
「桌、桌上不就有一堆了嗎!!還有,是誰讓妳把這種東西都帶到學校來啦!」一旁正欣賞著我和律眾多合照的唯、梓跟紬-尤其是紬那莫名開心、閃閃發亮的樣子-讓我忍不害羞地想大吼,於是我指著桌上的照片對律抗議。

「欸可是妳看澪每次看起來都比較高嘛我想找一張身高平均一點的……」
……這傢伙,居然無視我的問題!
「那是普通的身高比!」反嗆。
「誰叫妳長這麼高啊!」歪理。
「誰叫妳不聽話!」活該。
……

「啊啊,又來了……」看著兩位學姐又吵起嘴,梓小無奈地吐槽。
「嘛嘛嘛嘛…….」紬趕忙笑著-沒有起什麼太大作用地-給小倆口擺手打圓場。

「啊,小澪!」這時還拿著照片的天然呆發現新大陸一樣地大叫了一聲。
「什麼事?」眾人幾乎同時轉過頭去。

「我記得一年級的時候曾經問過小澪『為什麼很喜歡拍照』吧?難道是因為-」
「噫-!絕、絕對不是那樣!」
「欸?可是我什麼都還沒有說耶……」
「總之絕對不是!絕對不是!」
……

「呼呼。」
「紬...妳在笑什麼......」
「嘛嘛這樣也很好呀,不是嗎?」
「什、什麼好不好......噫!就說了不是了!不要那樣看我!」
「欸」

「呵呵。」

******************(全文完)******************

後記:
感謝大家不嫌棄地看到這裡(鞠躬)
不是什麼很甜的文真不好意思QQ
而且還選了一個需要一次塞很多東西的題材..結果成品有些勉強請眾高手們指點指教!

這次因為文不小心爆字數所以就放不下惡搞了我好難過(眾:真是好險)
嗚嗚總而言之,能參加這次的婚禮聯文真是太開心了
看到好多高手的美文呀啊啊
律澪真是太美好了!!結婚攻喜!!!!!(墨鏡爆裂)(喂!錯字)

最後,祝大家情人節快樂......啊,過了。